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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5 章（第3页）

“你推的？”女英殿主受惊不小，“石阵存在数千年，从未挪动过分毫，你怎么推的？”

花酿迷糊又恍然：“带点法力，手一挥，就过去了。”

女英殿主道：“你再试试。”

花酿回想上次的感觉，将法力汇集到手心，对着石头推过去。

好似，无甚效果。

她又试一遍，抵着石头的鬼差依旧累得满脸通红。

女英殿主想了想，又问道：“你好像说过你本是凡人，被鬼差误勾魂魄才来到地府的。”

“对。”

“樾白知道你的来历？”

“对。”

“还收你为徒，教你术法？”

“对，师父让我不要局限于书本上刻板的术法，鼓励我从长处和兴趣出发，寻找新的可能性。所以，我选择钻研香料。”

“那就奇怪了。”女英殿主皱眉。

她解释道：“凡存于世的生命除本身的外显的能力外，还有一层内在的能力。有天赋异禀者偶然激发，有孜孜不倦者勤加练习，以外能激活内能，也有一辈子都发现不了，碌碌无为一生。内在能力受限于身体本身，也就是说逃脱不了躯体的束缚。神仙内能多以法力的形式存在，妖为妖力，人多以意志和情感擅专。按照你的描述，你偶然施展的法力应当是内在力的闪现，可是你前身为凡人，修习术法时间不长，怎么能闪现出仙者才有的法力？”

花酿摇头，迷惑。

女英殿主想了又想，百思不得其解，“算了算了，偌大个三界，还能没个奇怪事吗？”

女英殿主生性豁达看得开，放得下，对于想不通的事情绝不过分为难自己。

她带着花酿进院子里喝茶，“今天来我这有事吧？”

花酿将看见的鬼差腐败渎职，勾魂混乱，引魂错处丛生的二三事同女英殿主说。

“还得多谢您，要不是那日您提醒我们问题所在，我们还不知道从何处解决。”

女英殿主摆摆手：“客气什么，要谢也是樾白来谢我。你们打算怎么解决？”

花酿将立标准，修手则的法子一说，女英殿主称赞：“多好，定下规矩，事事照着规矩来。活干得越细，出错的空间越小。编纂手则的活想来并不是什么容易的差事。”

花酿又将在判官处受的委屈说给她听，女英殿主登极拍案而起：“这群孙子，不想着怎么判案决牍、裁罪量刑，竟搞些拉帮结派，鸡零狗碎的破事。樾白呢？他给你出气了吗？”

“幸亏师父让五殿主主持公道，替我解了围，该抓的也抓起来了。”

女英殿主：“这还差不多。放心，你来我这里，我们一百个配合。我的手下，绝不可能出现那种无耻刁钻之徒。”

她带着花酿来到奈何桥边：“你看到了，奈何桥的队伍一直那么长，不是我们干活懒散。好吧，除了上次，我气樾白，不管他老爹，所以故意放任下面的人偷懒，给他找点麻烦。但是，除此之外，奈何桥的队伍没有断过。”

“为何，引导魂魄投胎转世的流程很复杂吗？”

女英殿主答道：“人，是十分神奇的种族。他们天生感情充沛，从端起汤碗到一饮而尽，是个艰难漫长的过程。他们总有许多事情想忘记，真到能忘记的时候又想拼命留下记忆。懊悔，是他们为人处世的底色。活着的人受不住世间的苦想放弃性命，死了的人想摆脱地府桎梏，投胎转世，可真到临门一脚，又开始纠结害怕。”

花酿道：“记忆真的重要吗？忘记不是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