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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真心相待,她不该欺瞒。
兜兰在外面敲门,声音有一点急。
“什么事情?”寒酥让人进来。
兜兰亮着眼睛,若说是急事又有一点看热闹的意思。寒酥瞧她这神色便知确实出了什么大事,但是应该和她没有关系的事儿。
“四房出了一件大事!”
四房?
难道四夫人的死被人发现了?寒酥稍微正色了些,等着兜兰继续说下去。
“苏文瑶来给她姐姐收拾东西,遇到酒后失意的四爷安慰起来。这安慰着……就安慰到榻上去了!”
寒酥愕然,甚至是震惊。完全没有想到。
封四爷虽然表面上不显,可四夫人的背叛还是伤了他,让他心里很难受。偏偏出于家族颜面,不得不将事情压下去,他不能对旁人言。多日的烦闷,让不爱酒的他也开始于无人时借酒消愁。
酒后的一点糊涂,再遇见温柔劝慰的苏文瑶主动献好,就半推半就地做了错事。
这事情确实不好看,可生米已经做成了熟饭。苏家也有意继续这门姻亲关系。苏文瑶那一句“没有谁比我更能对赟儿真心实意”,确实让封四爷心动。
明显上四夫人病故不久,封四爷也不好这么快再续弦。私下却让苏文瑶直接住了进来。待再过一段时日再办婚宴。
转眼到了元宵节这一日。一大清早,寒酥带着妹妹给姨母问好之后,就要出门。今日祁家要去寺里祈愿,她与妹妹也同行。
沈约呈带着亲手雕的兔子花灯赶到朝枝阁,却扑了个空。
“又去祁家了吗?”沈约呈低着头,喃喃自语。
他在朝枝阁前呆立了一会儿,才颓然转身。人还没到住处,便听府里的人说赫延王回来了。
沈约呈赶忙强打起精神,过去迎接。
封岌说过元宵节前会回来,当然不会迟。
他人虽匆忙归来,事情却未彻底办妥。在他身边围了许多部下,他时不时下达着军令。
沈约呈毕恭毕敬地侍奉在左右。可时间久了,难免因为心事而走神。
封岌终于将所有事情安排妥当,他扯开袖带,也略扯松衣领,略放松地靠在椅背上,问长舟:“师元良到了吗?”
“还没有。”长舟如实禀。
还没来?封岌皱了下眉。
他又望向沈约呈。
他早就看出来沈约呈强颜欢笑,心事重重。
“什么事情让你犯难成这样?”封岌问。
沈约呈本来不该拿自己的私事来烦义父。可这段时日寒酥不肯见他也不肯收他的东西,年少的他心里难受。
“父亲,她要和别人成亲了。”沈约呈十分难受,“我是不是真的很差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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