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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早八百年就出柜了。”关笙说。
两人沉默了一会儿,何烯年才继续说:“你们父母能同意?”
关笙摁熄手里的烟,脸上的笑意慢慢收敛,摇摇头,“刚开始特别难,我和他都差点没了半条命了。”
“后来。。。”关笙视线落在远处,回忆着往事。
最终只是很轻松地说,“后来也就好了,他们都拿我们没办法,我们就名正言顺在一起了。”
他轻描淡写地描述,仿佛当初经历的也不是什么刻骨铭心的大事,但是何烯年敏锐地从那一阵短暂的沉默里面感觉到了关笙经历的和他说出来的肯定是两回事。
关笙把过程隐去了,那一定是他不愿意触及的伤痛,至少是不愿意展现出来的过往。
关笙长叹一口气,不知道是说给自己听还是说给何烯年听,“不过都过去了。”
他转头看何烯年,缓缓开口,“如果你在经历我当年经历的事情,想要从我这探讨经验的话,我只有一句话告诉你。”
何烯年觉得关笙这句话似乎并不是对着他说的,像是对着多年前的他自己,或者是别的什么人。
隔着长长的岁月和同病相怜的可怜虫,他说:“不要放手,无论发生什么情况,无论有多少阻碍,都不要放手。”
关笙的视线越过了何烯年,落在了身后那个他爱了大半辈子的人身上,神情被落日余晖浸得柔软又多情。
“不过你真的爱他的话,也根本放不开手。”
跳下来咯
何烯年和德胜狮馆基本敲定了合作方向,关笙和江南洲只负责出狮,整体的套路和动作编排全看何烯年。
基本敲定之后,何烯年和李瑜就每天都在设计套路,有时候就直接上了高桩练习。
没几天之后,许骋就回来南城了。
何烯年如约去了机场街接机,明明只是几天没见,明明这几天他们都有在电话或者微信上联系,但见面的时候何烯年心跳还是不自觉加快。
并且随着许骋的走近愈发失控。
许骋拉着行李箱快步走到他面前,在他眼前打了个响指,带着笑意的声音说:“傻了?”
何烯年回过神来,开玩笑道,“几天没见,差点认不得了。”
“何总贵人多忘事啊。”许骋跟在他身后,边走边说,“未免你不记得,我得提醒一下何总,前几天您可是口头承诺了请我吃一顿好的,何总应该说话算话吧。”
何烯年噗呲一声笑出来,“没忘,你想吃什么。”
许骋直到上车了还是没有想出来吃什么,车子开上高速了,他才懒洋洋开口,“要不回家你随便做点给我吃吧,有点累,不想出去吃了。”
“可以倒是可以,不过我做饭我不太好吃,顶多就是能吃。”何烯年说。
“没关系,怎么着也比我自己做的好吃吧。”
“那得尝尝才知道了。”
何烯年在许骋的带路下去到了他家附近的一家超市,停好车后一起下车去买菜。
何烯年对自己的厨艺实在没有信心,边逛边在各大社交软件和搜索引擎搜索“小白也能做好吃的菜”“快手好菜”之类的菜谱。
许骋推着购物车跟在他旁边实在觉得好笑,想减轻一下他的心理负担,“我真的不太挑,煮熟了就行。”
最终菜单定了土豆炖鸡和白灼时蔬,再加一个煎蛋,何烯年查了一通,还是决定自己挑几个之前做过还算能吃的菜。
何烯年想到许骋家那个毫无使用痕迹的厨房,本来想再去买点调料或者锅碗瓢盆什么的的,但是许骋说自己之前让孙铭已经买了这些了,于是作罢。
从超市去许骋家的时候,何烯年越想越不对劲,总感觉许骋早有预谋。
许骋拎着菜,何烯年跟在他身后很难不想起上次来他家发生的事情。
但是许骋跟个没事人似的,放下东西在厨房就让何烯年自由发挥,自己洗澡去了。
这是真没把他当外人了。
何烯年呆在厨房思考了一下之前做土豆炖鸡的步骤,先把土豆削皮,削到一半突然想起来得先做饭,又放下削了一半的土豆去做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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