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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骋站在灶台前,拿着锅铲,牛排在锅里滋啦作响,不断嘣油星子。
何烯年站在他身边笑着说:“要不放弃吧,我们捞出来切一切炖牛肉得了。”
他话音未落,锅里的牛扒啪一声又爆了油,这次爆得厉害,直接溅到许骋了,许骋倒吸一口凉气,何烯年连忙把火关了,转头看他,一手抬着他的下巴,视线在他脸上流转,一边说:“溅到哪儿了?我看看。”
许骋偏了偏头,把自己左边脖子给他看,“好像溅脖子上了。”
何烯年凑上前仔细看了看,果然看到他脖子皮肤上有一个红点,看起来烫得不轻,过会儿就该起水泡了。
他用拇指轻轻抹了一下旁边的油星,说:“等着,我给你上药。”说完就出了客厅找医药箱,许骋也跟了出来蹲在他旁边,等他找烫伤膏。
等何烯年找到了,刚想给他上药,许骋却不配合了,懒懒地说:“我不想做饭了。”
“我来做。”何烯年举着沾了药膏的棉签脾气很好地说。
“我也不想上药了。”
何烯年有点无奈地看着他,不说话了。许骋耷拉着脑袋继续说,“我不想去北京。”
何烯年险些被他逗笑,一副苦瓜相,何烯年觉得他像是被抢了糖的小朋友,委屈得下一秒就要哭出来了。
“又不是不回来了,你丧什么。”
许骋一屁股坐地上,闷闷道:“我也不知道,总觉得不踏实,这段时间不是你忙就是我忙,好像都没好好待一起,明天我又走了。”
他幽幽叹了口气,“我把你打包一起带走吧。”
何烯年还是忍不住笑了,抽了张纸包好手里的棉签,也坐在他旁边,说:“打包带走不行。”
说完他转头看着许骋,眼睛弯弯地看着他,说道:“明年好不好,明年我们一起去北京和叔叔阿姨一起过年。”
今天的阳光不错,阳光照进来,金黄铺了半个客厅,空气中微小漂浮的尘埃也能见得一清二楚。
何烯年就刚好坐在阳光照不到的地方,在光与暗的交界线,他的身后铺开了一片明媚,人却隐没在了暗色里。
许骋不喜欢这样,所以他猛地往前探身,把何烯年扑倒。
他终于也跌落在了冬日温暖的阳光里,光撒了他一身,给他渡了一层柔和的滤镜,让他眉眼间的笑意更加明朗。
许骋覆在他身上,肆无忌惮地欣赏着身下的爱人,每一眼都用力得像是要把他刻进骨血里。
何烯年也不说话,就这么看着许骋,也任由他看着。
过了不知道多久,许骋终于说话了,“饿吗?”
何烯年摇摇头,只是抬手搭住他的后颈,借力起身,吻住了许骋。
最后这一顿饭到底没有做成,不过也没有人介意了,牛排半生不熟地躺在锅里,他们不着寸缕地纠缠在被窝里。
开始的时候日头正好,阳光暖洋洋的洒在他们坠着汗的身上,结束的时候月光已经能微微照亮一室黑暗。
许骋完全卸了力,趴在何烯年身上喘气,温热的气流洒在颈侧有点痒痒的。
何烯年反手抱住他,轻声问:“许骋,你是在撒娇吗?”
没有人回答他,但是许骋默默收紧了环在他腰间的手。
爆发
等两人重新洗好澡已经将近十点了,何烯年看到时间吸了口凉气,他们在床上厮混了整整一个下午加半个晚上。
他心想,再这么下去肯定不行,容易气血两虚,以后还是要好好和许骋说一下,苏医生说的,不能因为年轻就不把身体当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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