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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试验了,人家够格。男人能忍耐两、三年不近女色简直是异数,再耗下去,当心准姊夫的官能失调,损及的是奶自身的利益。”南宫隼站在人道立场,发出声援。
“越说越不象话。”精明干练的女强人赦红了脸,轻声娇斥。
“有吗?”南宫隼懒散地翻过身,曝晒肌理分明的健背,舒爽不已。
身为南宫家的独子,必须责无旁贷地扛起传承子嗣的基本义务,他明白;家世显赫,尊贵得容不得私生子的存在,他也懂;游戏人间至今,找不到让他定得下性子安于室的女人,他无能为力。不论多可爱娇媚的女人,来往一段时间后,必定变得令人厌烦,侵略性显露无遗,一心想独占他。
初交往时,大家明明知道“合则聚,不合则散”的游戏规则,偏偏口头上的洒脱抵不过心底的占有欲。分手时,最常嚷嚷大方不在乎的女人,独占欲尤其强,激烈的无理取闹自然可观。
她们不明白,其实连他自己也不懂为何新鲜感一丧失,接踵而来的感觉麻痹含在瞬间抹杀过往的浓情蜜意。而奇怪的是,这种感觉的疲乏往往只出现在他这方,他是无论怎么努力也无法使自己专于一位女人太久。
莫非他不懂情为何物,或者因太懂而遗忘了某种他一开始就不曾有过的感觉?
南宫隼撑起上半身,认真严肃地思索片刻,“大姊,奶觉得我是哪种男人?”
“除了‘花心’外,我找不到更好的诠释字眼。”南宫鸢答来斩钉截铁,根本不想花脑筋去想。
豪迈的狂笑声扬长飘起,里头只有赞同,没有否认。
※※※
佟澄空铁青着脸,恼火地撞进自己的工作问,吓了等在里头的曹姊一大跳。
“可怜的孩子,我听说了。”曹姊不胜稀吁,悲悯地上前抱住她。“想哭就哭吧!”昨天下午澄空听完恶耗后无故早退,害她担忧了一晚,深怕这一根肠子通到底的娃儿,气来得迅速消得快,还没付诸的计画只得告吹。
这会瞧瞧,她的脸上明明白白写着不甘心和怨恨。幸好!
“少神经,我才不要哭给奶看。”一大早惨遭花痴奚落,种下悲惨一日的恶兆。佟澄空怏怏地推开她,滑坐地板,恶劣的心情莫名被颓丧取代。
昨晚本来想找阿金去“群魔乱舞”痛哭一场的,哪知那个混蛋家伙竟然去台南洽公三天,明天才回。好,就算如此,不是孤儿的她总有家人可以诉诉苦吧!想到就有气,老妈什么时候不回屏东娘家,偏偏选在这种非常时期回去,还要命的把老爸和小姗君一并带去,并在冰箱上留言,说这一去可能会待上一个礼拜才回家,要她自行打理三餐。
好,就算如此,一样被撇下的云海,她唯一留在台北的亲人,总该在家吧!妈的,没想到她居然打电话回来,说最近电台人手不足,同事生孩子的生孩子,嫁人的嫁入,生病的生病,婚假、病假、产假一卡车的人请,老板一夜白头,请她帮忙代班,短时间内可能得住在电台里。
这次不幸,怎么一个“衰”字了得。
想到种种环环相扣的诸多不幸,佟澄空呕得忍不住仰天咒骂——“shit!”
曹姊被她抓狂的模样吓了一跳,背起手,前前后后打量她,“真的没事?”
用力过猛,头晕了。“好吧,本人很泄气,求奶别再绕圈子惩罚我了。”曹姊是来加重她的不幸的吗?
从不知挫折为何物的人会泄气?机会来了。“怎么个泄气法?”赶紧面她而生,曹姊紧张地盯牢她,仔细搜寻任何可能成功的机会。
“有种无能为力、困住的感觉。”她想挣脱那副自捆的无形枷锁,却怕去面对,即使想面对也不知从何做起,茫然且无所适从了。
“要不要做些疯狂的事?”曹姊试探道。
“乘虚而入的小人,也好。”保持忙碌才不会想东想西。“这次是什么样的商品?”
曹姊大喜过望,转身快活地将桌上的企划案拿下来,恭恭敬敬递给她。“请过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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