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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家?沈曹氏嫁过来这些年就回过三次娘家,年节里娘家都没来过人,我都快忘了二小子他们还有外家了。”
这沈曹氏家里是平村的,平村的日子都比他们松茸好过,也不知道是怎么愿意嫁到这山上来的。
……
次日沈安仍是未归,村长就带着媳妇儿去了一趟,毕竟家里有女倦他自己上门可不好看。
两口子在门外喊了半天,这看着门是开着的,家里肯定有人但喊了半天没人应。
村长都打算打道回府了。
陡然间看到灶房那边好像躺了个人。
两人走过去,竟是断了气的沈曹氏。
昨儿个沈家老大定是回来过,却也没给他们递个话,自己收拾着包袱就走了,也不来找找自己亲弟弟。
又是个冷心冷情的。
村长回去后,把村里几个过得下去的叫着一起凑了凑,下午就把灵堂摆上了。
二小子醒了后,不哭不闹,也不找爹娘,就呆呆坐着。
村长家二儿媳摸了摸他枯黄的发茬儿,他的头发全打了死结,就被剪刀全绞了。
给二小子头上扣了孝布,手肘上捆着三圈麻线。
村长的几个儿子一早已经去山坳村找沈安去了,就是不知道找个大活人怎么这么久,这灵堂都拉上了,主事人找不见个。
突然外面来了个吹唢吶敲锣鼓的,是哀乐。
灵堂这里还想着是沈安给自己媳妇儿请的道场。
不一会儿村长家三个儿子加三个外村人,两个哀乐师傅,扶着个棺材过来。
能往这儿来的,棺材里除了沈安不作他想。
“真是造了孽了,罪过罪过,别是闯了什么煞气。”
“我看事情没这么简单。”
村长儿子们把沈安也送到灵堂,跟父亲讲了他们知道的原委。
他们一开始去寻人,大家都说没看见外村人来,但昨儿个是晴天大家都在院里,没理由看不到过路人,除非这人有意躲着走。
他们挨家挨户的问询过去,才在村尾靠山那里闻到血腥味,进去一看,沈安和一个老者断了气,砍刀上的血迹变黑了放在一边,他们发生了械斗。
一问询老者的身份,打听出了些风评,就知道了个大概。
沈安两口子横死,都进不了族地,只能往偏了去掘个墓穴。
“沈安不是自缢,也不是瀑尸荒野,遗容也安详不算横死,可入族地,就在他父母边上掘个穴居吧。”
村长到底是看着沈安长大的,于心不忍。
但沈曹氏就不行了,她遗容有损,表情狰狞,外加那个老光棍的风评怎么都不好说让进族地。
人多做事也麻溜,一行人跟着哀乐开路把沈安送上了山,另一行人往山下走,挑了块儿无主的地儿把沈曹氏粗粗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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