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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淞将往事一笔带过,因为私奔一事有损卫大郎的清誉,略去私奔一事,只讲了卫大郎中意她,被拒绝了。“我和他什么都没有。卫员外于我有恩,大郎如今落难,我若是纳了他,便是知恩不报,反而轻贱恩人之子。”严淞揽住梁惠,问,“阿惠,你看我是这样的人吗?”梁惠靠在严淞的怀里,内心有些欢喜却不还确定,又问道:“你当真不娶卫大郎,错过了这个村可就没有这店了,我可不是哪一次都会这么大度的呢。”“你只是不信我罢了。”严淞脸色有些冷,对梁惠说:“大郎那里,你多给他一些银钱。卫家毕竟对我有恩,在我困难的时候资助了我。他一个单身男人,在乱世中也不容易。雇一支队伍护送他回乡。能找到娘家自然好,即便找不到,有了银钱,也够他开一间铺子,守着租金过活了。此事我不便出面,你去做吧。”“你生我气了?”梁惠仰着头去看严淞,语气十分的讨好,眼睛里却说藏里藏不住的欢喜神色。“没有。阿惠,今夜我把话说清楚,不止卫大郎,除了你,我谁也不要。好好地教导我们的女儿,别东想西想。”严淞走出房门,道,“我今晚有点公事,睡书房了,你早些休息,不用等我了。”“就你一天到晚的最忙,比将军都忙,将军都有时间和折大公子勾勾搭搭的呢。你要是生我气了,就直说,我也是有自知之明的。”梁惠在后面抱怨的喊道,严淞已经好久没有和他睡在一起过了,天天都说忙啊忙的。严淞心中好笑,边走边道:“真有事,你要是不嫌烦,就等着我。”“好,我等你。”梁惠甜甜的笑了。☆、中伤傍晚,折文静得到消息说,白天里武容与沈青禾在军营里大吵了一架后,沈青禾已经带着他的家人离开了武容。折文静内心深处十分的激动,果然母亲说的对,任何女人都接受不了沈青禾身上发生的那些事情的,只要谣言散播的好,又有人在这两个人之间进行挑拨,她们必是会分开的,他只要耐心的等待,等待事情到来的那天就好了,他就会是那个无辜贴心善良的解语花。武容现在正处在焦头烂额的时候,比起处处和她闹别扭的沈青禾,还是他这样乖乖的陪着她的人更会得她的心的。折文静一直耐心的等着,一直等到晚饭的时间点都过去了,武容还是没有用餐,他便亲手做了几个可口的小菜,又热了一壶酒,换了一身素雅却又十分能衬托出他的美貌的衣衫,这才提着食盒往武容的军帐走去。折文静走到军帐前,却见里面都没有点灯,他有些生气的看着守在外面的侍卫,质问道:“天都要黑了,怎么没有给将军点上灯呢!”侍卫为难的看着折文静,“将军不叫任何人进去的,进去的人都被打了出来了。折公子,你一定要进去吗?”折文静点了点头,“你只管通报就是了。”侍卫见劝不住折文静,只好通报道:“折文静,求见。”军帐里一点声音都没有,折文静等了一会,又催侍卫再次通报了一次后,这回又等了好一会,军帐里才隐隐约约的传来一声沙哑的声音,“进来吧。”折文静控制了一下面上的喜悦,脸上带着担忧的神色,掀开了帘子进去了,军帐里黑漆一片,折文静适应了一会,才在一个角落里看到瘫坐在地上,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的武容。折文静轻轻的把食盒放到了地上,从袖子里掏出火折子,点燃了一根蜡烛后,借着微弱的烛光,陆陆续续的把帐子里的蜡烛都点上了,军帐里顿时一片光亮。折文静看着亮了起来的帐子,心里舒服了许多,他才要开口劝一劝武容,便见武容用衣袖遮住了面庞,哑生的怒道:“谁叫你点灯的!”“将军,天黑了。”折文静温柔的解释道。“熄了它们!”武容喝道。折文静虽然不知道为何武容不叫点灯,但他还是听话的把蜡烛都吹灭了,只留了两个小蜡烛还在燃烧,帐子里的光顿时只能看见蜡烛附近的地方了,其余的地方仍然是黑乎乎的。折文静拿着一根蜡烛提着食盒走到了武容身边去,他把东西都放到了一旁的地上,他自己则蹲在了武容的身边,柔声到问道:“将军,出了什么事情了吗?”折文静借着微弱的烛光看着此时的武容,她头发凌乱的低垂着头盯着地上的某一处,一动也不动的盯着看,她整个人颓废的似乎老了好几岁了,他从来没有见过如此失落的武容,就连当年一路从魏博逃命而来的她,也没有此刻的她让人看着这么心疼。折文静心里抽搐的疼了起来,他有点后悔听了母亲的话,他如果知道这件事情会如此的伤害到武容,他断不会选则用这样的方法赶走沈青禾的。折文静默默的等着武容的回答,但等了好一会,也不见武容抬头看他,也不见武容回答他,他有些心酸的看着武容,脸上还带着勉强的笑容,温柔的继续问道:“将军,是在为沈公子的事情,烦恼吗?”武容依然盯着地面看没有出声,折文静又轻声的说道:“这几日,军营里的留言,我也曾听到了一些,但我相信沈公子一定是有难言之隐的,他一定是迫不得已才瞒着将军的,将军不要同沈公子生气。”武容还是没有说话,但她抬起头平静的看着折文静。折文静好不容易得到了武容的反应,他心里更是开心,面上却是同情的神色的说道:“其实我很能够理解沈公子的,他一个男人带着一老一幼的在这个乱世里讨生活,一定是吃过了很多男人吃不下的苦,他在次和将军重复,自然是不愿意把以前那些不太好的事情说给将军听,叫将军烦恼的。”“而且我听说姚巳那人阴险的很,沈公子能有命逃出她的手掌心,就是大幸了,其他的事情便可以不用去计较了,人能好好的活在将军的面前,不是最重要的嘛,将军,您派人把沈公子找回来吧。”“你是这么觉得的?折大公子?”武容平静的问道。折文静看了一眼武容,见她并没有生气,还以为自己说到了武容的心里去了,他理解的看着武容道:“虽然这样讲不大好,但沈公子这回做的也太不懂事情了。将军都接受了他嫁给过姚巳,又有了孩子的事实了,他也是该体谅体谅将军的,尤其在这个战争紧要的时刻,怎么还能给将军添麻烦呢。”武容藏在衣袖里的手用力的攥成了拳头,她看着折文静问:“还有呢?”“还有,就不是该我说的话了。”折文静为难的地下头小声的说道。“你但说无妨。”武容道。折文静抬起头小心的看了一眼武容的面色,见她神情平静,才又为难的说道:“军营里的人都传,说沈公子容不下将军的两个兄弟,所以武栾和武桦来了后,沈公子也不搭理他们,平日也不同他们说话,很是嫌弃他们的,但我想这也许是大家不熟悉的缘故。”折文静这话说的很有意思,他自己平日里和武家两个兄弟经常的来往。若按照认识的时间来讲,他自己和沈青禾不是同时和武家两个兄弟一同认识的嘛,哪里来的谁和谁熟悉些,谁和谁又陌生些呢。折文静一面窥视着武容的面色,一面话说的越来越难听:“还听说沈公子曾经在汴州的李潇家里住了还几年的,那个李潇听说是他的青梅呢。他身边的那个老人就是李家的家奴。听说沈公子得知道李家的人都死了后,一把火烧了李家想同李府一同葬身火海的。”折文静说道这里忍不住叹了口气,“这些事情,想来沈公子也是没有和将军说的,也不知道沈公子这些年里到底都经历了什么,为什么会那么多的难言之隐呢,他怎么连将军都不能放心的信任了呢,他还有什么事情又是不能说给将军听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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