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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很离谱,比起坐在身边的龙马,此刻摩天轮里的杆子更能抓住我的心神。“那抓杆子也没用啊。”“有心理作用。”“……”舱越升越高,城市的灯光美得炫目,炫到我直接闭上眼睛。我脚也发软得不行,已经没有人能拆散我和舱内的杆子了。“睁眼。”“不要。”“……那松手。”“也不要。”明明拒绝了,还被某人强硬地掰开手,我的手和杆子分离了。“我怕。”“抓着我不行吗?”“你顶个什么用?”“……”屡战屡败的龙马无奈地叹气,“你睁眼,就一下。”“你看一下我就让你去抓杆子。”“真的?”“……嗯。”心理斗争了许久,我妥协地睁了一下,一入眼就是某张近在咫尺的脸。如果有什么东西能够让我忘却恐惧,那一定就是越前龙马的美貌了。我下意识地屏住了呼吸,不敢眨眼,“你、你、你凑那么近干什么?”“我有几个问题想问你。”“你、你问。”我上了套之后,达成目的的某人退回了原来的距离,看了我半天憋出来一句:“你有去寺庙为我祈福过吗?”“……”我满脑子的绮丽破灭了,“你要是想找为你祈福的,不好意思,她恐怕被你留在地面上了。”“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抽了抽嘴角,低头一看他的手还抓着我的,顿时气不打一处来,直接甩开他的手。少年修长的手试探性地又伸过来勾缠,跟本人性子一样犟得要死,百折不屈。我甩了几次就不耐烦了:“干嘛?”“怕你恐高。”“我现在不怕了。”都被他气得没害怕的心思了,我都这么说了,他却从善如流地应了下来,改口道:“那我恐高。”“……”这人设崩了吧?越前龙马脸皮什么时候这么厚了?他不是只有让前辈请客的时候比较厚颜无耻吗?难道厚脸皮占便宜这是隐藏属性吗?牵着手安静地坐了一会儿,我们的舱开始下降,大概还有四分之一就要回到地面了,他终于别扭地问出了心里话:“你今天和那家伙出来打球吗?”我心里暗爽,嘴上不饶人:“不然呢,去寺院给你祈福吗?”“……也不是不可以。”“越前龙马你欠不欠啊?!”“切。”摩天轮下面是一群人的八卦脸,日向葵在暗处冲我比了个手势,把我拉到了一边。松开龙马的手,手心的汗被夜风一吹有点发凉,我不自在地蹭了蹭裤腿。日向葵盯着我看了许久,我被看得发毛:“你有话就说。”“奇怪。”“奇怪什么?”“你嘴巴怎么不肿啊?”“……你在说什么?”“不会吧!”日向葵像是看到了什么稀罕物件似的,“这可是摩天轮诶!传说中的接吻圣地!你和越前那家伙,在上面什么都没干?!”我用一种看白痴的眼神回应了她:“把你脑子里那些不健康的东西驱逐出去。”“谈恋爱不是正常的东西吗?”“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我们才初中二年级?”这下是日向葵用看白痴的眼神看我了:“如果不是交往多年的好友,我会严重怀疑你的国籍是花国。”“咳。”骨子里的国籍确实是花国。而且我抱着不能早恋的想法,一拖就是好多年。拖到我的戏上映,拖到我一夜之间人气爆棚,出门都是一大堆闪光灯。拖到龙马大满贯,在国际上大放异彩,拖到全世界都知道我俩的存在。甚至拖到龙马跟我表白。在他那堆大大小小的奖杯前,各式各样的奖牌前,还有各种数不胜数的优秀证明前,他肃着一张脸,问我:“你当初的答案,可以告诉我了吗?”“你喜欢的那个人,不是别人,那是我吗?”“我已经完成了我的大满贯,这是我旧的梦想,”他红了脸,总是自信满满的脸上难得带上了局促,“而新的梦想需要你和我一起实现。”越前龙马,已经从网球王子成长为了真正的王,他在网球界的大满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但是我没有,我距离登顶还差一步,所以我告诉他,我要先完成我的梦想。我拒绝了他。或许你会觉得这样很矫情,明明互相喜欢,为什么不在一起呢。我只是坚持做我自己罢了。我要让自己更好,更优秀,不单单是为了配上越前龙马,而是为了成为一个我喜欢的我自己。花了三年,我终于以一部讲述抑郁症的电影夺下了桂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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