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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下到半夜就停。第二日起来,外头仍白茫茫一片。好在只有一层,葛伯阳自个儿拿着扫帚哗啦哗啦扫,连婢女都没使唤。而书心的马桶,果然没人动。书心看向婢女,婢女五官皱到一起冲她摇头,意思是葛伯阳不让。书心气得额头上青筋直跳,她寄人篱下,又不能冲谁发火,强忍着火气自己搞定。当她拎起马桶,小心翼翼的从他面前经过,葛伯阳笑得不行。“要是你回去做将军夫人,不就不用干活了?后不后悔?”后悔?原来他是这么想的。书心暗道,葛伯阳还真是门缝里看人,把人卡看低了。她又不是娇生惯养长大的,并不会被洗马桶打击到。想从这种简单粗俗的活计试探她的性子,那可是大错特错。从东圊出来,书心主动拿了刷子就地清理。雪下了一夜,葛伯阳几扫帚过去,就是一堆,书心蹲着用雪清理,三下五除二,马桶立刻被刷的锃亮。她将东西放到墙角,两只手冻成了两根胡萝卜。于是便朝他大喊:“葛伯阳,我要吃胡萝卜。”胡萝卜是从沙洲,或者更远的地方传到过来的,最初只在中原的半堤才有种植,因为过于稀少珍贵,大多都只上供到都城,寻常人连一面也难见。一听她提这么难为人的要求,葛伯阳当即就跳起来讥讽反对。“你还想吃,我还想吃呢!”那声音在静谧的冬季,显得格外刺耳。“没有就没有,吵什么吵。”书心本就没想着吃,只是看到自己两手冻的通红,故意给他找点事罢了。找不到弄不来,相当于承认自己没本事,那么在这一回合里,书心就认定他输了。于是她无所谓的从他旁边晃着过去,但故意用他听得见的声音嘀咕:“胡萝卜都没有,传出去真丢脸。”实则书心惦记的却是毛毛毒。这么珍贵的东西,除了王公贵族,谁也不能想有就有,有时候不得不怀疑,葛伯阳是不是大有来头。似是知晓她心中所想,葛伯阳一手把扫把竖着插在地上,一手摸他下巴混乱的胡茬子,看起来颇为神秘。看这架势摆的,胸有成竹,跟没他办不了的事似的。书心忍不住也隐隐期待,难道他真有?若是能吃上胡萝卜,也是稳赚不赔。只是他一开口,就有让人杀人的冲动:“有也不给你吃,想的美!”书心不打算从他嘴里探听什么消息了,跟个疯子没啥好说的。都到了屋檐下,却听他又拖着腔调,洋洋得意道:“不过…毛毛毒告诉你一点点也无妨。”“是一个糟老头子做的,医术好,毒术更好。”“就这?”书心不为所动。医术好的老头算什么,封水那人不就算一个吗?说起来还算她的义父,是至亲呢。“我认识的,可比你认识的那个厉害多了。”书心也学着他的口气,炫耀般讲:“你在元台镇给我的毒,就被他破解了。”然后朝他得意一笑,头也不回直往房里去了。他见书心这样,有些激动,扫把也不管了,任它唰一声倒在地上,然后三两步跳到前头。“真破解了?那个毛毛毒?”问话这么迫不及待,突然之间,他眼皮活了,手也勤快了,连忙帮着打帘。有求于人,是得放低姿态。书心对他的殷勤安心受用,扶着肚子一脸倨傲跨过了门槛。但这时候,他性子越发急了,还不等书心没说什么,他自己都忍不住抱怨。“不可能啊,他明明说过,那么阴毒的东西,不可能会有人用的。”见书心没有说的打算,他紧跟不舍,迫不及待:“你们怎么解的?他怎么发现的,那么细小的粉末,特意做成无异味的,寻常人根本看不出来。”他这种不可置信的探究,实在好笑,没想到葛伯阳也有失算的时候。于是书心淡淡的说道:“那你的糟老头应该是骗你的,晔城随便一个大夫都认识。”这样的话听起来就像在提一个无比寻常的东西,他不信,我却不在乎,还好心的提醒他,“若真是阴毒,你怎么给我了。”他瞪大了眼,“那怎么能一样?我给你是吓唬你的。”似是怕她不信,他紧跟着解释:“我特意寻来,是要毒害你薛郎的,阴差阳错给了你。再说你也没吃。”说完又疑惑了,“他不可能会骗我啊。”“他是谁?”书心觉得他就是给葛伯阳毒药,告诉他药性的人。葛伯阳很小心,没回,而是小声的说道,“幸好我直接没用,不然就被发现了。”见他难得这样小心,书心又摆出一副得意的样子,“幸好我只用了一半,不然就没有留的一半了。”一听这话,他立即站直腰板,退到两步之外,“我可没想毒害你,只是吓吓你。”书心闹中猛然蹦出来一个可能:他不会是怕把另一半毒药给他吃吧?,!想到这些,书心像抓住了他的小辫子,整个人立即有底气了。“葛伯阳,给我安排人倒马桶。不然…”可他不受威胁,随手拉了椅子就坐到炭盆旁边,“算了算了,可能我命中遭此一劫,非得折到薛家人手中。”“你想毒害就毒害我吧,早死晚死都得死,反正我是绝对不会做那种事!”可恶,又被他牢牢抢了先机。他不怕死她能有什么办法?再说了,那一半的毒药,早被杨替没收了,现今也不知道还在不在。也许随着他的尸体一样,湮灭在祥城的战场上了。和葛伯交谈未果,倒马桶、刷马桶,这等小事还得自己来。书心长叹一声,往后一天天的将马桶从房内拎到院东边,洗干净再拎回去,无一日偷懒。除夕当天,葛伯阳在立门神贴年画,书心仍要扛着近九个月的肚子,单手拎着马桶,整个人有的特别费力。而他特意待在一旁,看她的笑话,还说风凉话。“孕妇嘛,都要多运动,你整天在房里待着,当心生不下来。”也真是不巧,他话刚出口,她肚子就一阵抽疼,反应不及,便脚下一滑,连人带桶都摔到了地上。摔这一下,肚子里的疼痛加剧,仿佛是快生了。“肚子,我肚子……”书心放声大喊,葛伯阳却只傻呆呆的站着,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是她在痛呼。他不去喊大夫,也不把人抬进屋里,就那么直愣愣的看着,整个人蹲在跟前一动不动。疼痛之间,书心瞧见他两只头手一伸一缩的,不知道要干嘛。“愣着干嘛,去喊大夫啊!”书心费力一吼,他才回神,紧赶慢赶的出门叫人。他叫来了大夫,确实该生了。男女有别,他不便接生,便再跑出去一趟叫了稳婆。随后便是烧热水、准备物品,大夫坐镇,连参片都备上了,生怕摔的那一下导致难产。这期间,葛伯阳在门外忐忑不安的等着,进不去,又没消息。好在慌里慌张一夜过去,终于平安生了。男孩,六斤。可他不哭。稳婆抱着孩子拍打他的脚底板,啪啪,一巴掌接一巴掌,良久,终于哇的一声,哭出来了。“夫人,活了,活了。”稳婆喜极而泣,喊叫声透过暖帘到了外头。书心松了一口气。“虽未足月,但已经近九个月,孩子只是稍微体弱,大体不受影响,你不要担心。”葛伯阳少有的说了几句人话,书心疲累不堪,略点点头,示意知道了。稳婆麻利的去给孩子清洗,又用提前备好的襁褓裹住。大夫道别,葛伯阳还去送人。可他一进门,看见书心和孩子,恍惚如大梦初醒,涕泗横流。隔了多年,他终于将妻儿之死的悲伤难过以痛哭发泄出来。见他这样,书心也忍不住触动。疯子,并不是天生就是疯子。不怕死,可能只是活着无可留恋。“葛伯阳,把孩子抱过来。”她硬撑着张口,想把他从恍惚中拉回来。稳婆已经把孩子裹好,又用绳子系紧,轻轻送到葛伯阳的手里。他手那么大,孩子那么小,两只手并排捧着,孩子就在他掌心哭。葛伯阳泪止住了,脚下又灌了铅,一步也走不了,身子也被定住了,一点不敢动。“使君第一次抱孩子,不敢动呢。”稳婆笑着解围,又给他解释:“孩子饿了,夫人喂了奶,吃饱了,就不哭了。”说着就抱着孩子送到书心身边,葛伯阳这才转过身,失魂一般,盯着嗷嗷大哭的孩子一步一步踱到床边。书心摸着襁褓眼睛却看着葛伯阳,他一动不动。“你凑这么近做什么,难道要看我喂奶?”书心浑身都疼,又忍不住拿着手指头在他眼前晃。“我是薛郎的夫人,这是杨替的孩子。”他还未回神,已喃喃自语,“我夫人死了,我不介意你嫁过人。”:()少将军,夫人把孩子打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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