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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铁。”jg模仿唐老鸭的声音。
两地有很远的距离,从广东那边过来,至少要坐七个多小时。
纪弥听到jg这样回答,不禁有些愣住。
不光是因为对方如此辛苦,除此之外,他隐约觉得有哪里别扭。
尽管在jg的故意模仿之下,音色非常接近唐老鸭,但落在纪弥耳边,第一反应却不是卡通人物。
而是jg的嗓音像自己上司。
但、但怎么可能呢?纪弥随即将这个念头压了下去。
贺景延在集团非常忙碌,穗城作为雷雨的中心,更是比香港夸张,哪怕做高铁应该都买不到票。
这时候贺景延肯定还在总部,事业平步青云,受到众人簇拥。
自己是不是工作上操劳过度,以至于心里的直觉都与老板挂钩?这样未免太荒谬了吧。
纪弥眨眨眼,随即强迫自己不再走神。
“你这样出场的话,我要亲一个头套吗?”他抬起眼,揶揄jg。
听到他这样打趣,jg沉默地摇了摇头。
纪弥道:“那我帮你摘掉?”
jg始终只对纪弥开口过一句话,现在用点头的动作以示回答。
笨重的头套不仅闷热,而且非常遮挡视线,贺景延只能看到纪弥的半张脸。
在自己点头以后,纪弥雀跃地弯起眼睫。
但纪弥没马上伸手,无措地别开头:“你愿意的话就摘,其实不一定……”
话没有说完,纪弥的手腕便被温柔地牵住,然后放到了头套的侧脸。
毛茸茸的质感挠在掌心,无声又明确地暗示纪弥,他有掌控和支配的权利。
这个举动似乎能传递勇气,纪弥又看向那只“唐老鸭”。
彼此低头不见抬头见的日常中,贺景延很少有机会被纪弥这样看着。
纪弥碍于上下级关系,规规矩矩地守着分寸,不可能直勾勾地盯着贺景延。
有时候两人交谈,纪弥会礼貌地望过来。
但他的眼神都很轻,讲完就吝啬地收回去,不会施舍贺景延半秒。
今晚不太一样,纪弥的目光专注又热烈,用抚摸爱人的温柔力度,轻手轻脚地捧住头套。
最后的烟花在夜空中就要消散了。
渐渐暗去的光亮里,纪弥小心翼翼地颤了颤,把jg的遮挡物摘下来。
春夜的风吹过来,又于两人之间停下,静得如同时间不再流动,贺景延望进纪弥的眼睛。
在那双清澈的眼睛里,满满地、完整地映着他的模样。
这次贺景延终于占满了全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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