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廿信想起今日自己带她来的目的,低头问:“你可想好自己学什么了?”
颜欢的声音带着些激动:“学长枪!”
怎么不带变的,不是都说小孩子很善变吗?廿信:“……你不觉得剑法更好么?”
说着指了指场上的两人。
颜欢的头摇得像拨浪鼓,拒绝得很果断:“太慢了,像跳舞。我想像将军那样致敌于死地!”
叶语安看着自己受伤的手臂:“……”
廿信看着场上的两人,颇为怨念:“……真是不教好!”
……
林师不懂他这是何意:“你几日后还有对局,方可趁时尽兴。”
刘景珉的剑尖接住他的衣袖:“你怎的这样不解风情?”
林师被他说得也笑了,反问:“你是第一天与我相识?”
刘景珉将他的剑往下压,有意看向他的眼睛:“与他人拭剑,与同你,怎可相比?”
他此言一出,林师心底莫名其妙一颤,持剑的手蓦地一顿。步子乱了,被刘景珉抢了先机,近了身。
他正要回身去防,突然脑后触感一瞬,发髻一松,长发倾泻而下。
剑招未至,来的是某人作祟的左手。
今日他依然是半挽长发,但因为出门走得急,未绑法绳,只随意盘了下。所以只要撤了发簪,挽好的就会散下来,刘景珉是知道的。
真真是故意的!
发簪被刘景珉拿在手里,在指尖灵活地转了一圈。簪尾镂空的银饰装饰在阳光下反射出一瞬亮光。
林师条件反射反手向后摸。
刘景珉剑锋又至,林师连忙躲避。回身挨过他肩时,冲他小声咬耳朵,语气里似乎夹杂着些许微恼,他问:“作何解我发簪?”
刘景珉朝他扬起一个得逞的笑容,道:“想见你散发的模样。”
“昨日不是已经见到了么?”
“昨日隔着黑,看不真切。”
披头散发,不像样子,不成体统。林师伸手要夺回来,被刘景珉一抬手灵活地躲了过去。这厮像是嫌还不够,还要讨嫌嘴一句:
“从前没发现,你武功底子不错,闪身躲避甚是灵巧。”
林师轻哼一声,似有少许不满:“从前遇见你两次,我都负了伤,这声灵巧倒品出讽刺的味道来了。”
“冤枉好人,我哪有此意?”刘景珉一脸真诚,“那是我保护不周。”
他继续问道:“既然你有功底,为何不善用剑?”
林师后跳躲他一剑,幽幽道:“少壮不努力,老大徒伤悲。就当,师妹找我练剑时我就只会躲,就练出个闪避来,合情合理,不是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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