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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里静悄悄的,刘景珉不知是还在睡,还是已经早起出门了。晨时的日头正好,洒进屋内。林师抬手遮住些直射眼睛的阳光,正要坐起身,忽然听得一声:“莫动。”
刘景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林师这才清醒过来,注意到了身后人暖烘烘的温度和搭在自己腰上的手。
原来他已经醒了。
刘景珉又朝怀中人颈后贴了贴,深吸一口气,带着些饱睡后的满足:“少有清晨这般美好的时候,醒了便起,岂不是浪费了?且再让我抱着躺会。”
林师睁着眼睛任他搂着,房内静了许久,他才突然开口:“你若是再贴下去,不去处理下你那处,等下师妹廿信他们来了,你不是很好收场。”
刘景珉惊呼:“什么!”
“我们昨日散场时相约今日在此处碰面,眼下他们应是快要到了。”林师估算下窗外的日头,还想说些什么,突然门外传来一阵敲门声,像是恰恰好便要印证他的这番话似的,叶语安那清亮的声音透过不怎么隔音的木门传来:“师兄,师兄你醒了么,我和廿信来找你了”
刘景珉一个激灵翻下床,着急忙慌套上外衣,又手忙脚乱地扎上腰带。林师此时已经在慢悠悠地理袖子了,还不忘朝他解释道:“虽然我同他们约的前堂见面,但以我对师妹的了解,不翻窗进来已经是好的了。”
刘景珉:“”
他心中腹诽,虽然我们昨夜什么都没干,但这心虚的感觉是怎么回事?
叶语安也不是不敲门硬闯的,她等林师喊了声”进“,才探身进门。进门第一眼,就见师兄正襟危坐在窗边茶桌前,微微摇头,吹着杯中正烫的茶水。
廿信推门进来的时候,瞧见刘景珉正翘着二郎腿坐在床边看书,绑臂也未系,腰封也不正。
颜欢跟在廿信身后,环顾了这一整个屋子,总觉得气氛哪里怪怪的,又说不出哪里怪,仔细一瞧,床边刘景珉手中的书分明是倒着的!
与她偷懒被抓包时手忙脚乱骗阿嬤一样。
五个人在这一片奇怪氛围笼罩下静默着,最终廿信打破了沉默,他将手中用油纸抱着的那一提溜往桌上一放,干笑两声:“我从早集市上买了些早膳,大家一起用吧,哈哈。”
出门时,刘景珉朝林师咬耳朵问:“你们昨日何时约了今日闲逛?我怎的毫无印象。”
“你那时确实不大清明的样子。”林师扶着下巴思考着,回想了下昨日篝火旁的情形,道,“是昨日廿信提议今日去城南草场跑马,我依稀记得你当时也是应了的。”
林师勾起唇,笑他:“想来是吃酒将脑袋吃糊涂了。”
“就算糊涂,也不是吃酒吃的。”刘景珉不服气,小声抗议,“定是昨晚对脑袋的刺激过大,往前发生的事都不记得了。”
林师脸一红,不想顺着他的话再回忆一遍了,教人头顶冒烟,于是别过头去,不看他。
“不会罢,你昨日应的,不会今日不认了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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