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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声轻笑突兀地从上方传来。
“真是难得看你吃瘪。”
白见月闻声脸上的神色寸寸冷了下来:“你来做什么?现在还不到你出现的时机。”
男子坐在仙鹤之上,膝上一把古琴,一只手有一搭没一搭拨弄出几个音调,并不在意白见月的质问。
“当然是来看热闹。你不会这么小气吧,清枝。”
“还是说,现在该叫你见月?”
“怎么名字这么多?”
男子嘟囔着抱怨了几句,眼见白见月脸色越发难看,才收了古琴:“好好好,我走就是,我不过是想提醒你一句,既然楼小仙君这里行不通,那不如从南徽那端入手,那位狐妖娘子快带她找到了。”
白见月眉间一松。
随即又眼带讽刺地瞧了男子一眼:“谁和你做朋友可真是倒霉,那只夫诸怕是并不知道成了你的傀儡。”
“啧,你这话就说得没理了,今日之后,南徽重回肉身,镇妖塔倒,我分明是——”
许是嫌男子聒噪,白见月没等他说完,手中现出灵力,墙上的挂画稳稳落在她的手中,不消一会儿便燃成了一缕青烟和些许灰烬,连带着白见月也消失得无影无踪。
“真过分。”男子怀中抱着古琴,“便是今日塔倒,这纯粹由仙力凝成的换位符,也不能这么胡乱用啊……浪费”
……
……
“为何这些妖魔如此安分?”
叶南徽随着狐妖娘子到了塔底,一路上都很安静,这些被囚禁其中的妖魔,没有发出一丝一毫的响声。
原本还担心取肉身时会有妖魔从中作梗,现在看来,应当不会……不过还是问了出口。
听到叶南徽的话,似乎是早有准备,狐妖娘子眼也不眨,便将一直提在手中的灯笼,朝下抛去,“往下看,这便是答案。”
那灯笼化作一团火焰,在半空中炸开,深不见底的塔下,被火光点亮。
入目的不是方才踩着的红木。
而是一颗头颅,白骨森森,两颗眼球处空空荡荡,叫人看了一眼,便忍不住胆寒。
而头颅之下蔓延而上的骸骨,支撑着,或许说构成了整座镇妖塔。
“镇妖塔本身就是用一只上古大妖建成的,扒皮抽骨,以妖魔同类之躯构筑,方显震慑之用。被镇在此地的妖魔,不需要多余的阵法符咒,这只上古大妖的威压便已经足够。”
“……”
“叶姑娘就不问问,这只上古大妖是谁吗?”
叶南徽掐着掌心,眼睫微抬,并未答她。
转而看向不远的转角处。
“出来。”
叶南徽的声音没了平时的散漫,透出股冷意。
几息以后,一张惨白的小脸探了出来:“别别杀我,我不知道是怎么来这儿的。”
是个女子,满脸泪痕,浑身发着抖,好不可怜。
叶南徽和狐妖娘子同时皱起眉,认出了来人——
白见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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