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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尘尽心疼簪子,抓起来说,“你拿它撒什么气?坏死了你。”
郁清莲这时大病初愈,额头发了热,昏昏沉沉地扶了扶头。她捏着簪身,往头顶随便一插,原本想跑,转念想了想,掖着手矜持地走过去了。
他伸出手,算是接了这个台阶,将她半抱在怀里,一只手慢慢拍着她的背,跟她道清利弊:
“这天下没有好男人,把你嫁出去,许给谁我都不放心。如今留你在宫里,也算是寄养了,况且我这副身体,未必能有子嗣……到时候就往宗室里挑一个伶俐的,记在你名下,不用你养。”
这样的事,说不上坏,但也说不上好。
朝尘尽含含糊糊“哦”了一声,什么也没听进去。燕寝里燃了宁神香,困意一层层涌上来,她扯了扯表哥的腰带,强撑着精神,问:“我还能回家吗?”
他将并蒂莲玉佩塞进她掌心,眯了眯眼,将她鬓边一缕散下来的头发一捋,绝口不提方才的“寄养”。郁清莲并不属意乌烟瘴气的母家,反而觉得有些恨,轻声道:“这里就是你的家了。”
半年后帝后大婚,皇后出自名声不显的朝氏。
朝歌愁得要死,他聪明一世,儿子却是个没脑子的草包,仗着当年和郁清莲的一点情谊,敢和皇帝拼酒。
郁清莲在婚宴上喝得半醉,回了凤梧宫一瞧,她匪夷所思地捏着鼻子,觉得好难闻。见他现在不清醒,尘尽起了坏心思,扭捏作态地说我不要嫁给你,他人醉了但还有本能的反应,轻轻掐住她的脸颊,呵道:
“之前不是说好了吗?为什么又出尔反尔?谁惯的你!”
你惯的呀!
尘尽心道,又“哦”了一声,那就算了吧,反正现在也不是很想离。忍了忍,到底还是没忍住,推他去汤池沐浴,自己懒得伺候,披着衣服回去睡了。
快睡着了,忽觉旁边靠过来某个重物,皮肉温热,冷冽的香气淡得几乎要闻不到。她迷迷糊糊地说,“不要靠过来啊……很热啊病秧子……”
病秧子咬了咬她的嘴角,醒酒汤苦涩的味道涌进舌尖,她嘟囔了一句“睡觉”,被人亲在面颊上,他说你睡吧。
郁清莲宴上喝了一杯鹿血酒,洗冷水也静不下来,半推半就地进去了。尘尽清醒了,却也忧心了,心想病秧子明天不会驾崩吧!身体却下意识打了个哆嗦。
他这时候也好像清醒了一点,但是木已成舟,没有挽救的办法了。一边小声说对不起,一边讨巧地往里送,插了没两下就泄了,可见纯情冰山处男器大活不咋样。
性器倒是没软,被咬在膣腔里,抽出来,操进去,凿出淅沥沥的水声。
高潮的酸痛一阵阵地冲进下腹,很舒服,又很奇怪,床笫之欢真是很奇怪的东西啊。尘尽哽咽了一声,鼻音很重地问,“做了这种事,你身体又不好,明天会死吗?”
郁清莲一怔,忙低下头,耳朵连着脖颈全红了,她居然还在为我着想。就这样,心口忽地一烫,他闷闷地笑了声,语气轻柔:“不会。我是代天巡狩的天子,我会长命百岁。你这么健康,会活得比我更久。”
说罢,半晌无话。
抬头一看,她居然在剥玉枕边的花生吃,郁清莲拍了拍她的手,低声说,“别吃了,明天给你剥。”
尘尽含着他塞进来的手指,重重咬了一口,他顿时难以置信,“你把我当花生了?”她这才回过神,眼眶里蓄着一泡泪,叼着手指,含糊地说对呜住。
屋里熄了灯,黑灯瞎火的,什么也看不见。
她有点紧张,喘得像哭的,把郁清莲吓到了,忙披了衣服掌灯,又在榻边蹲下来,顿了一顿,这才忍着羞耻掰开她的腿,凑过去观察有没有受伤。
朝尘尽害臊,脸红到颈子了,挣不开,蹬了蹬脚,视线往下滑去,雕琢成榴花形状的油灯还是有些暗,只能温润地照亮他的侧脸。
半扇乌鸦鸦的睫毛,另一半隐在影子里,只能看见白釉般细洁的面颊,不愧是曾经压坛白露观的观音童子啊!
他仔细地看过,确实是没有受伤,这时候才感觉有一股火气冲上脸,两个人都顿住了,不知道说什么好。
屋里静极了,郁清莲迎上她的脸,一滴水珠攀在鼻尖,照得她眉目如画,他悚然一惊,从什么时候开始,觉得她有这样美的面孔?
不知从何时开始,他已经不把她当妹妹看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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