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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第3页）

他说。

于是，丽塔的精神被迫集中，那双灰色的瞳孔在她视线中以光速放大，直至遮天蔽日。

那是……

那是…

——神……………………

“琪亚娜……琪亚娜……”

耳边响着温柔的呼喊声，女孩疲惫地睁开眼睛。

“扫地的……”

身体很累，但是并未有出除此之外的不适感，她努力地出声回应，细若蚊呐，但终究不是毫无声响，已经足够让男人听到，并放下心来。

她很累，很困，很迷糊，纷乱的思绪在意识里乱窜，难以区分到底是清醒还是梦境。

但到底是魔法少女，她仍旧记得自己在欲望彻底失控之前到底发生了什么。

“对不起……扫地的，我……我不干净了……”

她还美睁开眼，看不见男人的模样，但已经能感觉到从背后传来的温暖，厚实稳重，一如既往能令她安心。

但是她和丽塔发生了那样的事情，哪怕并不是男性，琪亚娜也仍旧觉得有愧于身后的恋人，并非是由于丽塔对她的侵犯，而是她在彼时彼刻，真的产生一种充实满足的错觉——那才是难以启齿，令她羞愧的背叛。

“说什么傻话，我家琪亚娜啊，永远都是纯洁美丽的好女孩。”

他的手指在鼻梁上轻轻刮过，带来些许痒意。

贵宾间里的灯光和煦温暖，并不刺眼，慢慢睁开沉重的眼帘，琪亚娜便看见了眼前令她惊诧的景象。

一团流淌着粘液的黑红色触手已经将丽塔大半的身体包裹起来，只剩胸部和脑袋尚未遭受异化，这些触手异样地蠕动，向上蔓延，虽然缓慢，但却极为惊悚。

丽塔已经失去意识，但俏丽的脸庞仍旧看得出痛苦，喘息艰难，锁骨下的淫纹发着微光，在雪白细腻的皮肤下，仿佛有异虫蠕动。

“扫地的，她…她怎么变成这样了……”

丽塔的这副模样，分明就是即将变成怪兽的样子！她身体里涌动的力量，已经和那些成型的怪兽相差仿佛！

“你从那个年轻人身上抽取下来的力量，被钻了空子逃了出来，全进到了她身体里。”

一手抱着琪亚娜，男人一手牵着她曾经画下了纹路的手掌，“怪兽的力量进到人的身体里，她自然也就要变成怪兽了。”

实话实说地讲，当男人发现了琪亚娜身上的香水瓶，闻到了丽塔身上那熟悉的味道之后，结合他在贵宾席上的观察，不难还原出事情的本貌，因此当冲动的怒火渐渐消退，他那险些跳出胸膛的杀心也不再作祟。

可是！可是！

要他彻底看开，放丽塔一条生路，当作无事发生的话，这是无论如何也办不到的！

他可不是好人，而是一个私心极重的恶棍！

既然如此，他就放任丽塔身上的淫欲力量慢慢失控，反过来将她侵蚀成无神无智的怪兽，只要她成了怪兽，那么剩下的事情也就好办得多了。

只可惜，琪亚娜终究还是在丽塔完全怪兽化之前醒了过来。

“那时候发生的事情，我大概也猜出来了，我不做主，琪亚娜，到底这个丽塔要如何……你决定吧。”

琪亚娜能够听得出来，男人此刻是何等的咬牙切齿，若是由他来做决断，那丽塔不论如何都要付出难以想象的代价，若是这样，不忿于他的行为的琪亚娜，难免心生嫌隙。

“这……”

琪亚娜心头一滞，只觉得整个人都凉了下来，她并不是优柔寡断的性子，可在丽塔的事情上，第一次犯了巨大的困难。

那是个心怀不轨的女人，叫人捉摸不透，虽未曾行恶，可到底是叫琪亚娜喜欢不起来，不久之前就试图勾引扫地的，刚刚甚至侵犯了自己！

那一举一动之间都透着的妖性，仿佛天生就是为了勾引男人存在的。

可在先前难以启齿的亲密里，宛如母亲一般的呵护和宠溺却又是叫琪亚娜难以割舍。

但是她更加明白，侵犯了自己的丽塔，男人是无论如何也不可能放过的，她不想再因为自己的任性，伤了他的心了。

“扫地的……如果，如果你想杀了她的话……我，我……”

她同意，她纵容。

说不出口，这样的话怎么都说不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