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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满心期待这一晚会是“特殊的一晚”,直到殇止将我送到了祀柸门前。
“去习字吧,夜里早点休息。”
我脑中回想着他最后说的那句话,一个走神将笔下的横写成了捺。祀柸脸上的淤青由青黑色变成了暗紫色,面积不大但也阻碍了他的正常出行,非有要事爱面子的他绝不出门。
男子倚在太师椅上翻着书册,时不时看我两眼,终于注意到了纸上堆迭的错字。
他眼尖地盯着我略微肿胀的唇看了好一会儿,半晌,施施然翻开另一本账册,未置一词。
难道是我没有魅力?
其他人都想着法子将我骗上床,殇止反而不为所动,是不是我最近吃的太多了?
我控制不住地低头盯着自己的乳沟看了一会儿,虽比不上秦妈妈波涛汹涌,也算秀色可餐,一手掌握绰绰有余。
难道要我主动吗?
不不不、太不矜持了。可是...想到殇止高岭之花的气质以及我曾经潦草见过的身躯,似乎也不是不行,只是未免太急色了些。
唉......
思绪混乱的结果就是我再写不下一个字,无意识地握着毛笔在纸上画圈,墨水洇透了纸张,沾湿了下面垫着的毛毡。
“既无心练字,就回去吧。”祀柸的声音乍然在屋中响起,我浑身打了个激灵,看见笔下黑成一团的纸张惊叫一声慌乱扔开毛笔,手忙脚乱吹着上面的墨渍。
“砰——”
祀柸面无表情的将我扫地出门,下一秒他便吹熄了屋中的烛火。整条走廊顿时失去了光源,只能借着楼下的光亮照明。
“啊啾!”我打了一个喷嚏,心道难怪祀柸生气,他本就抽出时间来教我习字,我还练成这副模样,确实会不悦。
凭着记忆摸黑走了几步,叁楼走廊宽广,又只得祀柸一人居住,身侧的几间屋子皆落了铁锁,上面积了一层薄薄的灰,不知多久无人踏足。
正在此时,楼下杳杳灯火灭了数盏,本就昏暗的廊道陷入完全的黑暗,引得我心中发憷。
我又走了几步,看到漆黑一片的楼梯更是心惊胆战,进也不是退也不是,站在原地腿都吓软了。
“祀柸......”我哑着嗓子叫了两声,离得远加上我声音不大,可想而知男子并不会听见。
往日他都会送我下楼,前些日子倾城坊闭店也不会太早,竟无一次遇到现在这种情况。
呜呜呜谁能来救救我。
我闭着眼睛摸索着往回走,直到抱到走廊湿漉漉的栏杆才略微放下心来,不顾满手的雨水小步往祀柸的屋子挪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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