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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鹊华漂亮的眉峰一挑。
沈长梨呆掉,“娘的,我不会真猜中了吧?”
李鹊华被她大惊小怪的神态给逗的扯出一抹笑,走过去坐在她旁边。
“目前,你只能是前昌王府嫡女沈薇,至于其他的身份,还不是时候告诉你。”
“那就说说沈薇……前昌王府不是被阖府杀头了吗?怎么还会有我这个漏网之鱼?究竟是怎么回事?”说着,她将额间的碎发撩起,“别告诉我,我额间的假黥刑是李家花银子让人代我受的?”
“正是。”
李鹊华毫不避讳地告诉她。
沈长梨深着眼看她,“那我之所以活着,也是李家买通狱卒将我救下的?”
李鹊华却摇头,“不是,李家晚了一步。是前昌王沈崇用沈家祖上传下的免死金牌向皇上求的情,他没有救他前妻留下的嫡子,但但只保下你一个。皇上的意思,是要流放你,没想在流放的途中,你却被人救走了……
李家一直在找你,没想你流落桃花堡,你与阮银翘在凤凰阁吃饭时,伙计认出了你,便通知了我。玉流觞在桃花堡搜出你的凤头佩,也确定了你的身份。”
“相似的人多了,李家又是如何能确定我就是沈薇?毕竟,我的性格变化极大,恐怕与之前的沈薇大相径庭完全不一样。”
李鹊华看了看她,突然伸手就摘下她的毡帽,从她头上拔下那个木簪子,非常熟练地一拧,一声轻响,她就将里面棱形的尖刺抽了出来。
“这是李家花重金找机关大师玄烈特意为你打造的,因为之前你太蠢,总是被人欺负,主要是想让你防身之用。”
说着,李鹊华将木簪子换了一个角度拿给沈长梨看,“看那花骨朵的背面是不是刻着一个‘薇’字?”
沈长梨眯着眼看着,果然,在那花骨朵的背面有个细小的‘薇’字,比蚊子大不了多少,可确实代表着她的身份。
她叹息一声,“唉,我是不是抵赖不掉了?”
李鹊华将木簪子还原,“这木簪采用的是中宁北疆雪山之巅生长的一颗寒香木所雕,此木坚硬,十年才不过长的跟筷子那么粗。木质清香,有驱蚊避邪之效,极为罕见。所以,这簪子在这世间也是独一无二。”
说着,她顺手就将簪子插.进她乌黑的发间。
沈长梨琢磨着她的话,“我猜,李家对我这么好,绝不是因为我是前昌王的嫡女身份吧?”
李鹊华偏过头,回避这个问题。
她站起身,“行了,走吧!先出去再说。”
沈长梨却坐着没动,“这两日萧衍的黑豹军就要动身进京,我今日不能跟你出去,我在等一个人。”
“谁?”
沈长梨眸光闪了闪,“青王世子萧颉,有些事,我想弄个明白……”
“嘁……”李鹊华不屑一声,“你还未对萧衍死心吗?警告你,他可不是个良人,你不会是对他真动心了吧?”
“怎么可能?!”沈长梨眸光闪烁地别过脸,“做人要有始有终,我答应过他,要给他一些火器的图纸……”
闻言,李鹊华极复杂地看着她。
“行,那明日此时,我再来将你接走。”
沈长梨笑笑,“多谢啊!放心,李家此时救了我,这份情我会还,不管李大公子愿不愿意,他的腿,我都救了。”
李鹊华眉心紧皱,似乎极不爱听她这样分的清清楚楚。“你忘了,我跟你说过的话?沈薇是主,李家是仆……”
沈长梨不想在这个问题上再跟她瞎咧咧,直接手一挥,“行了,你赶紧走,否则一会狱卒来了,以为遇见了鬼。”
李鹊华脸一黑,真是拿她没办法,身子一闪就往暗影中一站,也不见她有什么动作,原本她面对的是墙,此时却向旁边一滑,露出一个暗门,只能容一人通过。
此门设计巧妙,就在灯光照不到的暗影处。
沈长梨笑了,娘的,怪不得将她安排在豪华牢房。原来她的逃生路就在面前。
可惜,她并不想跟李鹊华走。
她所说的身份,让她有点望而却步。她最理想的活法,就是靠自己的医术,自由自在,行走天下。闲云野鹤一般。等钱攒够了,就选一处风景优美之处,建处宅子,养些鸡鸭,若是没有心爱之人相随,她就将安歌接来,一辈子养着他。
李鹊华走后,沈长梨又开始百无聊赖。
她将小包袱又翻了一遍,确定没留下任何物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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