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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子不知道朝哪行驶的。
钟栖月身躯微抖,手机也被这男人抢去了,眼下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郑远方小声说:“对不起月月,都是我连累你,我没想到今天会碰到这群人。”
钟栖月抿了抿微白的唇:“我们还是想想一会该怎么办吧。”
两个人都很紧张,不知道要被带到哪去。
就这时,刚跟钟栖月说话的那男人接到了一通电话,忽然改了目的地。
他回头,看向钟栖月的眼神很复杂。
“小姑娘,来头不小嘛,怎么不早点说呢?”害得他险些得罪人。
钟栖月面露迷茫,不懂他什么意思。
半个小时后,车子开到了郊区,在一座酒庄前停下。
钟栖月被请了下去,郑远方还留在车上。
“你要把她带哪去?”
那男人说:“废话真多,再吵一拳把你捶晕,来个人把他嘴堵上。”
钟栖月忐忑不安跟着这人去了酒庄的包间。
房门推开,里面绚丽的灯光瞬间晃了她的眼,懵了一瞬,朝里面看去。
这个聚会的人很多,男男女女几乎都挨得挺近,是她基本没有接触的场景。
即使人再多,钟栖月还是一眼就看到了在最中间,最耀眼夺目的男人。
他穿着早上那件黑衬衣,袖口微挽,露出一截泛着青筋的白皙手臂。
钟栖月心脏紧张地几乎要蹦了出来,站到他面前,低头喊了声:“哥哥……”
她戴着文静的眼镜,一身日常休闲服。
跟这样的场合,格格不入。
纪冽危单手夹着烟,垂脸洗牌,纸牌在他修长的手指间飞快游移。
闻言,头也没抬,漫不经心问:“怎么来这了?”
他难道不是明知故问吗?钟栖月闭了闭眼,说:“跟朋友出了点意外,谢谢哥哥救了我。”
旁边有人见到这场面,打趣道:“危哥,这是你哪个妹妹?还是头一次见啊,这成年了吗?”
纪冽危只是笑:“胡言乱语,二十三了。”
众人哄堂大笑,还有几个女人过来摸她的脸,说小妹妹好可爱啊。
简直把她当做吉祥物来逗趣。
钟栖月知道,他们都是看在纪冽危的面子上,她被暂时冠上了他妹妹的名头,才会这样理她。
不然,她就是空气。
纪冽危把烟掐灭,站起身,推开旁边的人,让钟栖月跟他出去谈话。
钟栖月乖巧跟过去,房门关上,那些热闹的声音也被隔绝在外。
望着他挺拔的背影,她忽然就想起刘露夸他的话,如果没跟纪冽危接触过,基本都会被他这完美到无可挑剔的外表所迷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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