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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砚川不出所料地冷笑:“果然。”
“我?就知?道你回国后,纪冽危不可能不找过来,前段时间看你情绪总是不对劲,我?就多少猜到一点了。”
“你昨晚跟纪冽危过夜了?你到底怎么想的,你知?道外公?和?妈妈都不希望你跟纪家再?有一点牵扯吗?”
钟栖月抬眸,认真说:“可是砚川哥,我?已经和?他结婚了。”
“结婚是什么意思?”
她说:“是去民政局领了结婚证的夫妻。”
段砚川皱了皱眉,满肚子严肃的话想指责,但望着钟栖月这张认真的面孔,终是欲言又止。
兄妹俩对视着沉默了半晌,段砚川问:“你打算什么时候告诉家里人?”
钟栖月为难道:“我?一定会?说的,但我?想找个合适的机会?,毕竟前几?天我?才答应妈妈不跟纪家人有来往。”
“原来你也知?道自己答应了妈妈什么。”
“……对不起。”钟栖月声音很?轻:“但很?多事,尤其感?情本就没有定数,我?那时候也没想过会?跟他结婚。”
段砚川沉沉叹气,眉心紧拧,“我?会?帮你保密,但我?建议你尽快公?布这件事,拖得越久越难开口?。”
“嗯,我?也是这么想的。”
“那他呢?纪先生怎么想的?他就甘愿这样跟你地下婚姻?”
结个婚还要藏着掖着,纪冽危这么骄傲的人怎么能忍受?
钟栖月:“他说随我?什么时候说,他不在乎那些。”
段砚川冷笑:“他当然不在乎,但每晚还不是要跟你过夜?”
钟栖月脸微微泛红,头?也低了下去。
现在婚都结了,他再?说那些还有什么意思,说白了,纪冽危比他这个亲哥认识他妹妹的时间还要久,当初这两人在纪家发生的事他也完全不知?情,两人之间的感?情,他又有什么好插手的。
况且他也知?道,一个男人能为了这段或许根本得不到回应的感?情能坚持等三年,一定是爱惨了。
只是一想到那个男人把他妹妹哄去结了婚,他心里头?还是很?窝火。
见段砚川脸上的冷意还没褪去,钟栖月给他又倒了杯茶,好声好气哄了几?句,他才稍微好受了点。
…………
整个下午,段砚川都留在工作室,傍晚收工还特地开车载钟栖月回家,生怕她跑了。
她露出笑容,一脸讨好:“砚川哥,你真不必把我?看得这么严。”
“别跟我?嬉皮笑脸的,接你回家不是别的,今晚家里有特殊的人要过来吃饭,你必须回去。”
钟栖月问:“谁啊?”
段砚川看着前方的路,语气冷淡:“我?们的父亲。”
车子一路驶回了段家,期间段砚川都没说话,直到钟栖月主动问起陆应楼的事,他才开口?说:“爸前不久才知?道你找回来的事,想来家里见你很?久了,妈妈不愿意让他来,他应该是在外公?那下了功夫,外公?松了口?,今晚让他过来吃饭。”
“喔……”
“到家了,下车吧。”
进入别墅,还没进里屋,钟栖月就听到后院那传来动静,保姆说:“老爷说今晚家里举办烧烤派对,就在后院玩。”
段砚川问:“我?爸来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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