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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账东西?!”纪老爷子站起来,用拐杖指着正在打架的兄弟俩,手?都在颤:“给我住手?!你们?是想在我面前打死对方?”
纪东原已是怒火中烧,哪里听得进这些?
无奈下,管家只好喊来几个佣人来扯开他?们?。
等纷争停下来的时候,已经是十分钟后了,那满地的花瓶碎片还没?来得及清理,钟栖月站在碎片旁,小心?翼翼,不敢抬头。
客厅内,纪宗州、纪东原、以及钟蕊一排站在纪老爷子面前。
“你们?两?都五十几了,加在一起一百多岁的老东西?了,竟还跟孩子似的斗殴?”纪老爷子愤恨道:“我纪家的颜面都让你们?丢尽了!”
他?用拐杖戳着纪宗州的身体,“你倒是还一副要敢作敢当的样?子,做出这种事觉得很光彩?”
纪宗州沉声道:“爸,我……”
“我不想听你说那些,有些解释你该跟阿晴说。”纪老爷子声音低哑沧桑:“当初跟老何家联姻,你答应我什么了?”
纪宗州面露愧色,看向坐在一旁面若冰霜的妻子,与她对视几秒后,愧疚的挪开视线。
纪老爷子闭了闭眼:“家法伺候吧。”
这四?个字刚出来,在场所有人脸色都变了,纪丽乔目露震惊,她已经多少年没?有看到父亲动?用家法了?
当初她的弟弟纪春君为了佣人跟他?断绝父子关系,即使父亲气得险些住院,也未曾动?用过家法。
管家闻言连忙去找了几个佣人执行。
纪宗州脸色大变,惊恐道:“爸!”
“我不是孩童了,您对我动?用家法,让我今后怎么在小辈们?面前抬起脸?”
纪老爷子无动?于衷,手?搭在拐杖那,目光冷沉。
“爸!”纪宗州嗓子都吼破了,也没?有换到几分同情。
钟栖月循着管家的方向看过去,她来纪家十二年了,从没?听说过什么家法。
没?一会?,管家和佣人取来了几乎有婴儿手?臂般粗的皮鞭。
纪老爷子走到那托盘处,取过皮鞭吩咐:“趴下!”
纪宗州白?着脸,再次求饶:“爸!”
“至少,至少让在场的其他?人都出去行吗?”
纪老爷子半分不退让:“现在你知道要脸了?你做下这种龌龊事的时候,有想过我纪家的颜面?”
“趴下!不要让我吩咐第三遍!”
纪老爷子平时对待孙子孙女,都尽显慈爱可亲,但作为一家之主的威严仍是不容置喙。
纪宗州顶着屈辱,拖着本就被打得浑身发疼的身躯,不情不愿趴倒在地。
皮鞭用力扬起,挥打在纪宗州的身体上,闷哼一声。
望着眼前残酷的画面,钟栖月忍不住在想,纪宗州作为纪老爷子的亲生儿子都有这样?的惩罚,那钟蕊呢?
那身为钟蕊女儿的她呢?
从事发到现在,钟蕊就仿佛局外人似的,并没?有被纪老爷子殃及。
可钟栖月都感觉得出来,或许,等待钟蕊的,还是最严重的惩罚。
纪老爷子挥了几鞭,纪宗州已经疼到浑身冒汗,爬也爬不起来,纪冽危轻描淡写地瞥了一眼,起身掸了掸衬衣,往楼上的方向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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