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恭迎知府相公莅临校阅。
“嗯!”知府相公点点头:“不错不错,这大字倒是写得有几分神韵。”
“张真张押司写的,倒是有几分功力,但比相公来,却差一些,差在哪里呢?相公看啊,差在了苍劲有力!”
苏武还学会自问自答了。
程万里呵呵笑着,也问:“你还研究过我的字?”
“公文来去,岂能不看?相公昔日里能在东华门外唱大名,那能是一般人物?”
“哈哈……诶,十几年前的事了,算不得什么了……走,往里进。”程万里双手握着自己腰间的宽玉带,迈步而走,头微微扬着,左右去看。
只看那校场之上,一列列一排排,整齐划一,方方正正。
军衣严整,胸巾鲜艳,连范阳笠都戴得整整齐齐。
军汉们更是雄壮威武,动都不动,眼神更是不乱看。
“好好好!”程万里已然是个龙行虎步。
再往前,甲胄带着桐油泛光,兵刃更是磨得反光耀眼。
“极好极好!”
再往前,马匹都整整齐齐,马蹄稍稍轻动,却也还是整齐,马背上的骑士,更是坐得直直,长枪在手,立得端正。
“真好哇……”程万里收了几分笑容,竟是莫名有几分感动,面色之上,还似有几分感慨。也问苏武:“枢密院送来的那二百套甲也都穿上了吧?”
“都穿上了,在最前头呢。”苏武立马答道。
“嗯,好,东京甲仗库出来的好甲,那可不是一般的甲胄,都是上乘货色,天子仪仗也不过如此,定要给最精锐的军汉来穿。”
“相公此言当真有理,定然照办。”苏武点着头。
程相公岂能不懂军事?指导工作极为……专业!
上将台,再去俯视全场,两千多号人,先不说到底练得怎么样了,就这个架势,就这份气势,氛围。
谁敢说程相公不懂军事?
这般强兵,若不是程相公如此尽心尽力,岂能练得出来?
就问山东河北州府,哪个知州知府,能如此重视军事工作?
程相公很欣慰,真的很欣慰,甚至心中感动更多……
“相公当与儿郎们说几句话才是……”苏武在一旁提示。
“咳!”程相公吞了吞口水,先把右手左右挥一挥:“儿郎们,昔日曹子建《白马篇》有云,仰手接飞猱,俯身散马蹄。狡捷过猴猿,勇剽若豹螭。边城多警急,胡骑数迁移。羽檄从北来,厉马登高堤。长驱蹈匈奴,左顾凌鲜卑。弃身锋刃端,性命安可怀?父母且不顾,何言子与妻!名编壮士籍,不得中顾私。捐躯赴国难,视死忽如归!”
程相公说到这里,顿了顿,这可不是背书,这是抑扬顿挫,铿锵有力,激励军心,报国立功,视死如归!
满场……多少有些愣神……
在一6一9一书一吧一看无一错版本!
只听苏武一声大喊:“好!”
三军立马回神,齐声来呼:“好!好!好!”
程相公微微点点,目光坚韧,微微抬手一压,继续来说:“儿郎们,正是昔日王江宁有诗云……”
“相公,这个……当说剿贼。”苏武又提示两句。
程相公点点头:“嗯,贼啊!不事生产,不爱劳作,专好掠夺,得剿!否则好人哪里有活路?诸位都是良家子,哪家哪户不是辛劳谋生?咱东平府,有贼,有大贼,剿灭大贼,才能有安生日子,更有大功!本府多话不言,有功自然有赏!”
苏武听得连连点头,相公,会说啊!
这回不用苏武来喊了,只管听得满场山呼海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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