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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立春 一（第3页）

譬如橘子不喜欢孩子，却又总是被孩子的哭声所吸引。

夫妇二人抬头看去，只见老太太亲自将孙女抱在了怀中，眉目舒展慈爱：“眉毛生得完整，是个有福气的，眼睛长得也亮，是个聪明孩子……”

橘子踩着板凳，爬上小窗，站在窗棂上，伸头往屋内看去。

王锡琛见状松了口气，眼里有了笑意。

二橘子和三橘子也6续找到了人家，被左邻右舍拿一尾鲤鱼相聘，带回家做狸奴去了。

一个午后，贞仪又在哭了。

“对了，你们父亲从广东回信来了。”老太太对儿子儿媳道：“给这娃娃取了个字……”

四目相接，这是一娃一猫第一次对视。

王锡琛夫妇二人请安罢，一名婆子上前，接过杨瑾娘怀中的孩子，抱到董老太太面前：“老太太，您瞧瞧二小姐……”

次日早，春儿的尖叫声划破整个王家。

老鼠是橘子提前两天逮的，偷偷塞进了锅灶下。

但他已多年没有子嗣，这方面艰难了一些，便将开枝散叶的重任转移到了二弟夫妇身上。

杨瑾娘的身体不算好，此次生产伤了本元，一整个月子里都在养病。

待天气更暖了些，身上厚重的棉衣除下，扎着两个小揪揪的小娃娃便走得更快了。

橘子两只雪白的爪子掏锅灶掏得黢黑，鼻子也蹭得脏兮兮，只步伐依旧优雅，叼着那只烤鼠去见贞仪。

橘子已经是只两个月大的猫咪了，贞仪也已经满月了，但她的娘亲杨瑾娘还很少下床走动。

于是，贞仪四岁那年的生辰，橘子为她备下了一只半熟的烤老鼠。

片刻，却闻上响起了老太太的笑声。

老太太伸手点了点小女娃的脸蛋儿，笑着唤：“德卿……小德卿呀。”

王锡琛夫妇静静垂，好似堂下的犯人，在等着宣判定罪。

橘子近来有些郁闷，它被罚五日不能再进贞仪的屋子，可它也没干什么坏事，只是趁着春儿打盹儿时，跳到床上，帮小贞仪舔了舔头而已。

它经常来看贞仪，总觉得始终没见那小娃娃长大多少。橘子夜里还曾偷偷进屋，仰躺在贞仪的小床上，把四爪努力伸长，和贞仪比谁更长。

待到秋日桂花开时，橘子又开始烦恼贞仪五岁的生辰礼。

猫妈告诉它，这回是它的不对，并自信地指出错误所在：【人要吃熟的呀。】

杨瑾娘微红了眼睛，心头阴云终于散去大半。

橘子见了，悄悄跟上他。

【注:文中年纪都是虚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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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