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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延仲听到舒玉兰说他不行脸色顿时就黑了两个度。
这个世界上就没有哪个男人能听得了这句话,说哪方面不行都听不得。
他三除五两下迅速褪去了上衣。
舒玉兰将手里的毛巾拧得半干,先擦了擦沈延仲的脖子,而后便弯着腰仔细清理他的肩膀以及后背,生怕一个不小心就把生水弄到伤口上造成感染了。
“要是我不小心碰到你的伤口了一定要说。”她一边擦洗,一边还不放心地叮嘱沈延仲。
“嗯。”沈延仲低低嗯了一声。
舒玉兰觉得有点不对劲,抬起了头,“你的声音怎么这么哑,是不是我弄疼你了?你怎么不说?”
只是她的头还没能完全抬起来,就被一只大手按住了。
沈延仲的手干燥温暖,并没有用很大的力气,但却牢牢压住了舒玉兰不让她抬起头。
“我没事,你继续就行了。”
“哦,好吧。”舒玉兰轻轻了一声,继续专心致志地给沈延仲擦身。
专心干着自己的事情的舒玉兰并没有注意到,沈延仲的眉心紧蹙,额间更是冒出了汗珠,仿佛忍得十分难受。
但那并不是因为疼。
舒玉兰靠他靠得极近,细软微凉的头发扫在他的身上,尤其当她开口说话,微弱的气流喷洒在他的皮肤上,痒痒的,像是心尖尖上掉落了一片轻飘飘的羽毛。
偏就在这时,舒玉兰又开口说话了:“咦,这里好像不是烧伤,你什么时候被什么东西划伤了吗?”
沈延仲背上的鸡皮疙瘩都冒了出来。
他微微侧过头,看到舒玉兰细白的小手刚好搭在他的后腰处,那里正是几条像是被什么东西划伤了的伤痕。
沈延仲喉结微动,低沉的嗓音似乎比之前更哑了,“嗯,你指甲该剪了。”
舒玉兰反应了一两秒,才意识到沈延仲在说什么。
她的脸轰一下红透了。
“你、流氓!”
沈延仲轻咳一声,红着耳根拿过舒玉兰手里的毛巾,若无其事地跳过了刚才的话题,“前面我自己可以。”
他也不知道他刚才怎么就顺口把话说出来了,被骂一句流氓也不亏。
舒玉兰尴尬得手脚都不知道往哪里放,红着脸跑进卧室找剪刀。
即便如此,她走之前也没忘记提醒沈延仲“你小心一点,伤口千万别碰到水了!”
舒玉兰躲进卧室里,拿手轻轻拍了拍脸颊,“怎么这么烫?不要再想了、不要再想了,事情已经过去了。”
她呼出一口气,从抽屉里找到了剪刀。
刚剪了两个指甲,脑子里突然又冒出来沈延仲那句“你指甲该剪了”,刚冷下来的脸蛋又瞬间熟透了。
她在心里恨恨地想,还不是都怪沈延仲。
昨晚上她都说不行了,他还非得弄,她受不了才会抓伤他的!
她的指甲哪里太长了,明明就很正常嘛!
舒玉兰气呼呼地剪完指甲,出去看到沈延仲已经洗完澡并且穿好了衣服,赶紧过去收拾干净了盆和毛巾。
她可不敢叫现在的沈延仲干活。
收拾完,她让沈延仲躺到床上,细致地换了药。
“还好没沾到水,看起来恢复得也很不错。”舒玉兰换完药,很有成就感地道。
“多谢。”沈延仲起身,“我去书房睡,时间不早了,你也早点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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