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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了?”法朗西斯担忧地看着他。
“我只是感到高兴。”或许是因为压抑情绪,德拉科的声音有些哑。
他有多久没有见过这样的法兰奇了?他们第一次在麻瓜列车上见面,法朗西斯是苍白的、孱弱的,即将离开霍格沃茨的那个二年级午后,她是悲伤的、恼怒的,从法国回来那年的魁地奇世界杯上,她是冷漠的、疏离的。
后来他们也经历过几段快乐的日子。
三强争霸赛后手牵手在草坪上狂奔,直到喉头泛起腥甜才停止;在斯旺西小小的公寓里,他们共享同一条毛毯,窝在沙发里通过麻瓜神奇的铁盒子看了一部又一部电影;在前往霍格沃茨的列车上,德拉科躺在法朗西斯大腿上,听她轻声读一首麻瓜写的诗。
“死亡不会立即全部到来——
它一步步缓慢地杀害——
猛刺一刀——再给一个生的机会——
令人倍受煎熬的极乐——
猫对耗子实行死缓
她将它放开,从齿缝
尽情把希望戏耍嘲弄——
然后将它咬碎成肉泥——”
“法兰奇。”德拉科却打断她,这首诗让他感到不舒服,“别总是读一些和死亡、坟墓有关的东西,让我们快乐一点吧。”
“死亡是每个人都必须经历的事。”法朗西斯垂下眼帘轻轻笑着,“这没什么,是很正常的事。就像我,我会死,德拉科。”
“别说这种疯话。”德拉科非常抗拒,他心里忽然涌上一种恐慌,仿佛法兰奇说的话下一秒就要成真。
“我们来下巫师象棋。”他坐起来,强行把法朗西斯手中的硬壳诗集抽走。
这个时候法朗西斯是顺从他的。甚至当德拉科把那本书悄悄丢掉的时候,她也没有制止。
他们一起下巫师象棋,法朗西斯总是输多赢少,这时候她就会央求德拉科让她悔棋。
“你这样做是缺乏棋品的。”德拉科总是说,却每一次他都让给她。
但法朗西斯始终都是苍白而虚弱的,被病痛折磨身体,独自忍耐着魔力一点点从体内流失的恐惧。
她固执、坚强,因此从未对任何人讲述。
这让德拉科常常觉得自己该死。他不止一次,曾当着她的面用轻蔑的语气谈论麻瓜和哑炮。
“我只是很高兴,我从来没有这样开心过。”德拉科轻轻说,他注视着法朗西斯,一刻也不愿意离开。
她现在有红润的脸色,胃口很好,可以尝出味道,金发在阳光下闪耀着绸缎般的光泽。她穿着薄薄的牛仔裤,吊带背心外面只套了一件灰粉色毛衣,前襟敞开,露出光洁的锁骨和银白色颈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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