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探望过邓布利多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里,德拉科都在等待法朗西斯来找自己问话。
他害怕这一天,也期待这一天,就像行刑的犯人一样每日都在恐惧中等待解脱。
法朗西斯会怎样开口呢?
他又应该如何应对。
德拉科想不出解释的法子。
他最害怕的还是当法朗西斯想起所有的事情以后离开他。
马尔福,难道这不应该是你活该吗?心底有一个声音对他说。
德拉科闭了闭眼,心脏又抽搐着疼痛起来。
他有些时候卑劣的希望法朗西斯索性不要想起以前的任何事情。
他们重新开始。
但倘若她想起来怎么办?
他不能再囚禁她第二次了。
然而放手吗?他也做不到。
法朗西斯像一把悬在他头上的铡刀,总有日会落下来。
“你这些天好像都不怎么和我说话。”圣诞节来临,法朗西斯换上白色的高领毛衣,长发盘成一个极其好看发髻。马尔福庄园内十分温暖,因此她腿上只穿了薄薄的格子短裙。
难道一定要在圣诞节这天吗。德拉科的心抖了一下。
“你之前总是给我讲过去的一些事,想让我把失去的记忆找回来,但是最近你都不说了。”法朗西斯继续说道,并没有露出不悦或者其他的负面神情。
但德拉科却没有因此放松下来。
“你是不是害怕我想起什么?或者知道什么?”
德拉科原本搭在膝盖上的手指骤然缩紧。
“其实我最近想起来很多事。”法朗西斯慢慢说道,“我想起阿尔阿拉夫的王宫,想起陋居,还想起在布斯巴顿念书的日子。”
德拉科的脸色又变得十分苍白。他比在阿尔阿拉夫的时候更瘦了一些。
“我也想起马尔福庄园和食死徒。”法朗西斯继续说,“我记得从你卧室窗子向下望的时候可以看见一片枯萎的玫瑰。”
她全部都想起来了。德拉科绝望地想。
“你还恨我吗?”德拉科声音颤抖。
法朗西斯没有回答,继续说道:“我记得四年级那年的圣诞节,所有人都去礼堂跳舞,只有我被留在医疗翼。但是你却过来找我,我们一起跳了《春之声》。”
“德拉科,我为什么会恨你?”她忽然问道,侧身骑到德拉科腿上。
“我…”突入而来的亲近令德拉科猝不及防,他的呼吸滞了滞,“你不恨我吗?我——我是一个食死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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