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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借口,他真困了,终于精神上的那点清醒也被生理上的困倦打败。
“那我背你?”靳桥说得认真。
秋颂却以为自己听错了,“你说什么?”
“我背你回去。”
秋颂被逗乐了,语气中带着笑意:“背我?那像什么话,被人看见的话,我一世英名就毁了。”
“不丢人。”话虽然这样说着,不过他也没继续这个提议,只是突然牵住了秋颂的手。
秋颂被他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他几乎手上没用劲儿,但靳桥却拉紧了他的手。
尽管是春天了,不过傍晚还是有点儿冷,但靳桥的手心干燥又温暖。
秋颂不想放开,他也给自己找了个合理的理由——他太困了,脚步是虚浮的,能有人牵着手定个方向,是最好的办法。
不过他还是没忍住提醒道:“靳桥,我们离婚了。”
“我知道。”靳桥目视前方,目光深沉得如同夜色。
“那我们就不该这么亲密。”他又说。
“嗯。”靳桥应着,却没有放开秋颂的手。
秋颂便不再说话了,回去的路上两人的话更少,秋颂埋着脑袋,抵抗如潮水一般的困意,还没等走到家,他看到路边的长椅便坐了过去。
“休息一会儿,几分钟就好了。”他敛下长睫,像是睡着了,嘴里却还在嘀咕着什么。
靳桥用手托着他偏到一旁的脸,俯身听他说了什么。
“可是我们回不到大学那会儿,我也不是当时的我了。”
说完这话他彻底覆上了眼皮。
第二天再醒来,入眼是雪白的墙面,秋颂在自己卧室里。
“昨晚是小靳将你背回来的。”下楼后,刚晨练回来的方震东还没来得及坐下,便乐呵呵走到秋颂身边,替他描述了昨晚靳桥背他回来时的画面。
秋颂皮笑肉不笑,“外公,你好大孙被男人背回来,你至于高兴成这样么?”
“我是见你俩关系相比从前有所缓和,替你感到高兴嘛。”方震东坐到对面。
秋颂哭笑不得,突然好奇问道:“外公,你为什么这么喜欢靳桥?当初你不是反对我们在一起吗?”
“胡说。”方震东立刻反驳,“我看人准,头一次见面就对靳桥很满意,只是当时你俩的情况我并不太了解,说起来也做了些不好的事情。”
他太想当然了,当初居然要用钱来笼络靳桥跟秋颂好好生活。
“外公,那都是过去的事情了,就不提了。”秋颂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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