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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呼喊彼此的名字,她的身体一寸寸收紧,朝他收紧,牢牢锁住他。他的指掐住她肿胀敏感的女性珠核,她尖叫起来,感觉一下被拉到九霄云外,星光刺得她张不开眼,就在这激动的瞬间,他射进她体内,两人一起到达高潮。她急喘不已,胸前的龙形红痕,无比鲜活,仿佛会朝那幅「鹤求偶」飞去。他的手覆著她的心口,热吻不间断地落下,直到她的呼吸平息、稳定。
这个缠绵的夜——梦几乎没停过。
祭祆儿醒来时,烧已经退了。她的卧房一如往昔,那幅日前才完成的「鹤求偶」,完好地嵌挂在门边,没被人「破图而出」;缀著红色小羽毛的床罩收拢得一丝不苟:挡著露台的大屏风也没倒,床上只有她一个人,她的睡衣穿得好好的,比她每一次睡醒都整齐。她下床,走到屏风後方,推开落地门,阳光晒暖了露台的地板,她微眯双眸,遥望树林里,树梢绿叶熠熠闪闪。昨晚果然下过骤雨,今晨转换个大晴天。那么她作了一夜的梦,至少雨声是真的?!她转身,绕过屏风,一个没注意撞著躺椅。她痛得皱眉,手捣住膝盖,视线往躺椅一扫,愣住了——
她昨晚看的书,何时捡到躺椅上?!
不对!她应该……
谁抱她上床的?
祭祆儿在心里叫了一声,冲回床边,看到床畔桌几的灯座下,有个小小的水晶药罐。她匆匆拿起,握在掌心,往外跑。
「罗愉、罗愉!」她在长廊上狂奔,撞上从廊弯出现的余联。
「祆儿小姐。」余联扶住她。
「罗愉呢?」她神情焦躁地张望四周。「他来过对不对?」
「罗先生昨夜来的,一早有事又离开。」佘联放开她。
祭袄儿反而抓住他,急问:「他去哪里?」
「我没问他……」
「你为什么不问他!」余联的声音未落定,祭祆儿就吼了起来。「你不是跟他很好吗?」她怒瞪余联。
余联挑眉,一脸莫名其妙的笑。
祭祆儿额心深摺,推开余联,往整幢别馆最主要的出入口跑。当她站在门厅,望著外头车道时,她才知道祭家别馆有多隐密,他们的所在处,人烟罕至,一条空荡荡的私人道路,无限延伸,看不见尽头,令人觉得什么希望都被打碎了。她垂下双手,紧握著水晶药罐,缓慢地转身。
余联站在弧形梯上,对她说,今天该去上课了。她静静地上楼,面无表情,回到房间。
「回来了。」打开门时,一个稳重的男嗓音传出来。
祭祆儿停住了脚。「哥哥?!」
祭始禧在她起居室的露台,喝早茶。
「你怎么在这里?」她一边走过去,一边冲口问:「罗愉呢?他跟你一起来的对不对?」
祭始禧喝了口茶,看向她。「你十五岁生日後,我们就很少同行。他是我的妹婿,不再是护卫。这三年来……」他深思般顿一下语气,再喝口茶,才说:「他四处旅行,到祭家各个矿场,做劳力苦工,偶尔回海岛看家人,你不知道吗?祆儿——」三年前,他要罗愉好好与祆儿在一起,不要因为他俩的夫妻关系从小注定,就认为经营感情不必要。任何人都需要谈恋爱的,难料他妹妹如此倔强,竟赶走罗愉,别扭一闹,就是三年!
「祆儿,哥哥不想说你浪费了三年时间——如果你觉得自己这三年有成长的话……」
「我不知道。」祭祆儿颤抖地摇头,一手抓著门栏,美颜心神不定。
祭始禧放下茶杯,朝她伸出手。「过来,袄儿。」
祭祆儿移近他身旁,前额往他肩头贴靠,嗓音沙哑地逸出。「哥哥,他有来,他昨晚有来……」
祭始禧抚抚她的发。
她低泣般地往下说:「我好奇怪,三年没见他,都没怎样。可这次……回海岛後,一切都变了……不过两个月没见到他,我就觉得好难过。我以前甚至十年没见到他,我还是能过日子,照样上学,做该做的事……现在却怎么也提不起劲,成天胡思乱想……难道昨夜真的只是梦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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