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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气勉强,一听就不是自愿来问的。
秦肇:“还没到家呢,听封家的意思应该是没事。”
“啧,这才多久,就搭上封家这条线了,运气不错。”
沈铭川嘴里说着运气不错,可话里话外全是嫌弃的意思。
“就是个可怜孩子,有什么好值得针对的?”秦肇点了根烟,不理解沈铭川的敌意。
把人放在身边带着,他多少去了解了一下纪观澜的身世。
无父无母,没出沈琮这档子事之前,一直跟在郁蓝身边长大。
生母是郁蓝的好朋友,生下纪观澜后就去世了,至今都不知道生父是谁。
说白了,就是个清白的可怜人。
“呵,针对?”沈铭川冷笑,“阿蓝和阿澜,我可不相信纪听雪那女人当初给那小子取名的时候没有别的心思,她——”
眼见话题即将往不可控的方向发展,秦肇及时叫停:“行了,留点口德啊。”
怎么说也是已故之人。
沈铭川深呼吸,收敛了一些戾气。
电话那头传来细微的说话声与窸窸窣窣的动静。
没一会儿,换了一个人说话:“秦先生。”
“今晚的事情我听说了……我大概知道是谁想对阿澜动手,想请你帮我多留意一个人的动向……”
秦肇听着郁蓝报出来的名字,抖落烟灰,拧眉露出个意味不明的表情。
这时,门口传来动静,秦肇抬头,纪观澜正在玄关换鞋。
“回来了?”
秦肇说完,电话里立刻传来“嘟嘟”的声响。
不用想都知道是被谁挂断了,秦肇低声骂了句“臭小子”,对纪观澜招手:“过来坐。”
纪观澜在秦肇手边的沙发上坐下,看了眼被他随手丢在一旁的手机:“是沈铭川打来的吗?”
秦肇没回答,摁灭了烟,盯着纪观澜看了半晌,突然问:“见到封贺了?”
纪观澜点头:“嗯。”
“吓着了?”
纪观澜摇头,又点了点头,诚实道:“有一点。”
秦肇被逗笑,凑近纪观澜呼噜了一把他的后脑勺。
“没什么好怕的,那家伙就是看起来凶,其实就是个弟控,下次我带你见识见识,你就知道了。”
纪小狐貍炸起的毛发被一一抚平,低声道:“知道了。”
瞧这乖顺的样子,虽然偶尔会亮出爪子,但这完全不妨碍纪观澜是个乖小孩的事实。
也不知道沈铭川那小子一天天地在忌惮什么。
“沈铭川打来了电话,蓝姨是不是也知道了今晚的事情?”纪观澜问。
秦肇不置可否地点头。
“我以后晚上不在外面呆那么晚了。”纪观澜偏头看向一旁,声音有些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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