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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第1页）

“那也不急这么一会啊，休息好再做不行么？”颜夕有些急的看着cire，cire怎么不看看她都什么样了，黑眼圈，脸色泛着不健康的苍白，唇也没了往日的润泽，有些干裂。这女人，非要这么逼自己么？cire没去跟颜夕理论，垂着头去拿桌上的文件。难过，心疼，后悔，自责，颜夕不知要用什么形容她此刻的心情，她明白，都明白，如果不是她没事发烧，cire怎么会这么着急的赶文件，一个下午为了她，cire忙里忙外，在医院陪着她点滴，在家为她做粥，可到头来她还耍孩子脾气。“你再休息一会，等我看完了开车送你回去。”cire抬头看了颜夕一眼，颜夕摇头“不了，我自己打车回去。”她怎么还忍心让cire送，颜夕低头看了看时间，八点钟，是应该回去了，估计老妈已经等着急了，可是cirecire看出她的疑虑，摇摇头“你回去吧，到家发短信给我，我没事，习惯了。”平静的语气却更让人心疼，颜夕难过的看着cire，看着她认真看文件的侧脸，却又不知说些什么，抿了抿唇，也许她现在离开就算帮cire了吧，别再让她分心。穿好鞋，颜夕蹑手蹑脚的往外走，轻轻的带上了门，门被关上那一刻，cire一直握着钢笔的右手微微一抖，抬起头，盯着门口看了一会，叹了口气。站在电梯里，颜夕还在心疼cire，想着明天要给她带点煲汤，好好补一补。嗯，要是煲汤的话是不是应该去超市买点调料，颜夕琢磨着，听着电梯到一层的提示音，低着头往外走，冷不丁的撞到了一个人的身上，她皱起了没，摸着脑袋抬头刚想说些什么，却在看到那人的一瞬间怔住了。“然——然然？”不是颜夕不敢确定，只是眼前的林若然深陷的黑眼圈，苍白的脸色，稍显凌乱的头发，阴沉的眼神，哪儿还有平时运筹帷幄的女王模样，整个人憔悴狼狈不堪。“然然，你怎么回来了，不是在上海么？”颜夕咽了一口口水，小心翼翼的看着林若然，林若然没说话，眼神更加的阴郁，盯着颜夕看了一会，一把拉住她的胳膊，拚命的往上推她的袖子。颜夕被林若然狂乱的举动骇住了，惊惶的看着她，不明所以，她甚至能感觉到林若然手指的颤抖。林若然不去管颜夕，呼吸有些急促，下唇抿的紧紧地，当看到颜夕白皙的手腕处那一串晶莹剔透的琉璃月时，忍了许久的眼泪缓缓的流下，她这才咬了唇，抬起头看着颜夕。“颜夕，能不能不爱她？”哭泣的带着一丝恳求的声音，林若然满目忧伤的看着颜夕，而颜夕已经完全惊呆了，盯着林若然的眼泪看，如果她没记错，这是她“然然痛”好疼，手腕被捏的就像碎了骨头般，颜夕顾不上去安慰林若然，拚命的往回抽手，眉头皱成一团，疼的直吸气。听到颜夕的惊呼声，林若然回过神来，有些呆滞的看着颜夕，捏着她的右手缓缓松开，下滑，直至无力的贴在腿两侧。颜夕轻轻按揉右手腕，低头看了看，一圈青紫色的印痕在白皙的皮肤上煞是明显，有些委屈的，她抬起头看着林若然“你发什么疯，我爱谁了？”林若然有些失神的看着她，脸上的泪痕未干，嗫嚅着双唇重复：“cire，我说cire。”不想再去拐弯抹角的说些什么，林若然急切的想要证实，眼前这个人是不是已经不属于她了？心抽痛，如果可以，她会选择时光倒流，一定不会去上海出差，付出一切也要留在颜夕身边，不会给她爱上别人的机会，可是没有如果。千算万算算错了一步，这个她一直护在羽翼下想要用全部乃至生命去爱的女人，还是爱上了别人是么？手上的动作停止，颜夕看着林若然，不知如何去回答。即使她再笨，看到林若然眼泪，心里也猜到了。只是颜夕不想去想，她隐约的知道这个问题现在的答案很微妙，却没有办法弄清它到底在什么立场上显得重要，不肯去证实，害怕，颜夕害怕那会让她痛心。林若然看着颜夕木讷的神情，惨然一笑。“她对于你到底是什么？”林若然声音清冷，与她细微绷紧的肌肤格格不入，静静的等待，等待颜夕给她答案，颜夕的沉默不语让她的心一点点被撕碎。林若然微低着头，看着她手上的琉璃月，眼泪不再流，却还是皱着眉头。如此的娇弱忧郁，让颜夕心疼。深吸一口气，鼓了鼓勇气，颜夕终于开口了。“她是我的——”“好了，你不用说了！！！”轮到颜夕去回答，林若然却矛盾的极快的打算了她的话，像是怕听到什么般声音急促沙哑，甚至有些喘息。她盯着颜夕看，唇在颤抖，再发不出第二个音节。身上的力气也仿佛在一瞬间被抽空，林若然侧了侧身子，无力的靠在冰冷的墙面上。墙面冰冷刺骨，却不如她的心冷。颜夕沉默着看着林若然，看着她脆弱忧伤的表情，心里一直辗转的疑团似乎在一瞬间解开。回忆逐渐扩散开来，侵蚀着她的心肺，让她屏住了呼吸。是烟幕弥漫下，林若然的那句：“颜夕，你说的每一句话我都记得。”是夜色朦胧下，cherry的那句：“多观察一□边人，也许，你的暗恋会成为别人心中的伤。”颜夕的心在一瞬间收紧，记起往事，翻山倒海般的痛意一并爆发，涌上她快要崩溃的胸膛。“然然，你——”只是一句话，颜夕的嗓子就被卡住，哽咽的说不出话。如果是别人，她一定会毫不犹豫的去拒绝，可眼前的人是陪着她数年已久的林若然啊，是在她受到挫折委屈时第一个站出来安抚她的人啊，怎么会这样？林若然惊醒，抬起头看着颜夕。“抱抱我吧。”沉默。除了沉默颜夕不知如何去回复林若然，她没办法，没办法像往常那样去拥抱她，以前她什么都不知道，可是现在林若然抬起头，盯着颜夕看了一会，淡淡一笑。“颜夕，你以为我爱上你了？”颜夕怔了一下，反问：“不是么？”“呵——”林若然轻笑，抬起右手，像是不经意般擦掉脸上的泪水，神色从长。“就你这样，能让我林若然看上？我来找你，不过是怕你深陷迷途，你要知道，cire可不是好惹的。我怕的是你以后会难过，再说了，我的审美你不知道？怎么会看上你？”前面的话让颜夕听得兴奋异常，自动忽略了林若然后面地话，她一脸劫后狂喜的表情，只要林若然爱的不是自己，她愿意怎么寒碜自己就怎么寒碜。想起林若然刚才说的话，颜夕咧嘴笑笑，伸出上臂把她抱在怀里，小小声的说“我就说么，然然，一定是我搞错了，你怎么会看上我这种人！”林若然被扯进颜夕怀里，呼吸着那熟悉到刻骨的气息，眼中心口都是一酸，咬着下唇，努力不让自己流泪。稍稍侧头将脸颊贴住颜夕，缓缓的摩挲，她闭上了眼睛。本应笑着祝福，却没有力气开口。埋下头眼泪滴落在黑色的长发中，如今的颜夕有耀眼的幸福，而她却失去了全部。颜夕，你在我眼里是最优秀的，任何人都比不上。这是林若然很早就想对颜夕说的一句话，可终究还是晚了一步。不会放手也不能放手，林若然揪住颜夕的衣角，用尽全身力气握在手里，颜夕你是我的，我林若然一人的，不会松手，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