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团子两只手吊着他的脖子,一大一小靠得很近,秋颂对于靳桥带孩子的画面突然具象化了。如果靳桥有小孩儿,他应该会是一个很好的父亲。
不过他俩都是男人,没办法造人。
“舅舅,这个叔叔是谁啊?”团子指着秋颂,奶声奶气地问。
“我是你舅舅的爱人,宝贝。”秋颂笑着说。
团子两条淡淡的眉毛皱到了一起,堵着嘴理解了半天,最后问道:“爱人是什么意思?”
靳桥看向秋颂,似乎也在等他的解释。
秋颂若有所思地想了会儿,然后不紧不慢地说道:“我跟你舅舅的关系,就好比你爸爸跟你妈妈。”
团子认真地点点头,然后抬手碰了下靳桥的鼻尖,笑着:“舅舅,妈妈?”
秋颂深感欣慰地点头,捏了捏团子肉嘟嘟的脸蛋:“孺子可教也。”说完还狡黠地看了眼靳桥的反应,本想看他害羞的表情,结果反而看到靳桥微微勾了勾嘴角。
“那舅舅以后要给我生个小妹妹吗?”团子问。
“不生。”
“为什么啊?”
“……男人生不出孩子。”
“哈哈哈!你跟一个孩子也这么一本正经地说话吗?”秋颂扶着靳桥的腰笑得夸张,不过当他抬头看到突然出现在门口的秦书瑶时,他脸上的笑容顿时凝滞。
秦书瑶很明显地皱了下眉头,略带苛责意味地看向靳桥,随后眉头一皱,“你脸上的伤怎么回事儿?”
“不小心摔的。”靳桥随意糊弄过去。
秋颂有些心虚地摸了下鼻子,没敢看秦书瑶的脸色,但估摸着应该不会好看到哪儿去,就只闷闷地跟着靳桥喊了一声“妈”。
“这个称呼我当不起,秋先生别乱喊。”
秋颂抬头,秦书瑶冷声说完已经转身进去了。
他心中五味杂陈,虽说决定过来拜年的时候就已经料想到会是这样的局面,不过真的直面靳桥家人的冷漠,他还是受了些影响。
“走吧,进去了。”旁边的靳桥说。
秋颂挤出笑容:“好。”
屋内格外热闹,麻将桌前坐着人,还有围着看牌的,沙发上也挤着几个年轻人,厨房里忙活的人进进出出,不过在靳桥他们走进来后,这些声音都默契地变小。
最后变成一片沉默。就像上学时本来哄闹的教室突然安静得掉根针都能听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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