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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久违的“姐姐”两个字,姜之久再也抑制不住,呜咽地哭出声来,眼泪决了堤,用尽全身力气抱住她几乎永远失去的爱人。
她不知道自己以后还有没有机会再听到舒芋叫她“宝贝”和“老婆”,但此时此刻舒芋叫她的“姐姐”两个字,在她生命里已足够。
“你,你怎么又哭了。”
舒芋不知所措,想去拿毛巾给姜之久擦眼泪,却又被姜之久抱很紧,姜之久抱得仿佛要将她嵌进她身体里。
“我,我不知道,”姜之久哭得断断续续地抽噎,“我只是喜欢听你叫我姐姐。”
舒芋默默记下了姜之久的这一句喜欢。
姜之久哭了很久,仿佛是要释放她这么久以来的所有难过,久到疲惫,渐渐在舒芋怀里沉沉睡去。
“姜之久?”舒芋轻声问:“睡着了吗?”
没有回应。
舒芋试着把姜之久放到床上,姜之久没再醒来,彻底睡了过去。
舒芋打开床头灯,关闭顶灯,去洗了热毛巾拿来给姜之久擦脸,她坐在床边,毛巾轻轻抚过姜之久脸上的每一处肌肤,再拂开姜之久哭得黏在脸上的头发,仔细端详姜之久的脸庞。
姜之久长得真的好美,肌肤如玉,五官如画,尤其此时姜之久正在静谧熟睡中,若有似无的玫瑰香萦绕在卧室间,神韵若仙,仿若叫人不敢打扰的玫瑰仙子。
她心里那一团模糊雾般的难过也渐渐随之消散。
“姐姐。”
她无意识地低喃出来。
好似是一句……很让她情动的话。
好似她曾经无数次地在某种特定场景下说过这两个字。
舒芋凝视姜之久许久,仔细地为姜之久卸妆擦拭,继而为姜之久仔细擦拭脖颈手臂与脚,做完这些以后,她站在原地发怔。
她怎么会做得这么自然?
在她的记忆里,她从来没这样照顾一个人。
自小生活的环境让她养尊处优。
再加上阿妈过世后,她发觉人情冷暖很现实,便愈加冷淡。
即便是发小好友白若柳喝醉生病,她最多也只是安排阿姨照顾好白若柳,让阿姨给她发信息,她在家里追踪白若柳的情况。
为什么她打从心底里愿意这样照顾姜之久?
舒芋悄声离开卧室。
这晚她没走,担心姜之久夜里醒来不舒服,或是跌跌撞撞去洗手间摔倒,她坐在沙发上看同学给她的资料,看累了躺下睡,又很快醒来支着耳朵继续听里面姜之久卧室的动静,睡不踏实,断断续续到清晨七点钟再次醒来。
姜之久一夜无事,舒芋收好茶几上的资料,准备离开。
她刚站起身提起包,卧室门开声忽然传过来,她回头,是刚洗完澡包着头发身上围着浴巾的姜之久。
姜之久家浴室这么隔音吗?她竟然一点水声都没听见。
“舒芋!”
姜之久本来还凉着脸不开心的样子,见到舒芋正在她家客厅里,顿时开心地跑过来:“宝贝你没走呀!我以为你走了!”
一身香润玫瑰湿气飘散开来,连着昨晚姜之久的那两幕纤浓有度的身材也飘入舒芋脑海。
舒芋向后退了两步。
姜之久却不管不顾地直接要抱上她的腰,她锁骨脖颈和手臂都未擦干,小腿也未擦,光着脚跑过来,湿漉漉地抱过来,全身都是细腻潮湿的香。
舒芋再次避身躲开。
姜之久被躲得抿唇停在她面前,眨巴着美人目委屈控诉:“我一点都没断片,舒芋你昨晚背我抱我看我摸我脱我衣服叫我姐姐,还差点亲我和那个我,怎么一晚过去你就不认了。”
舒芋:“?”
她什么时候差点亲她和那个她了?
美人抬起颤抖的双目:“舒芋妹妹,你是不想对我负责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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