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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刻,他的右手就被李冰璇给死死的握紧了,年轻人尴尬一笑,与老板娘就此别过,经过这么一打闹,人群已经把双龙相斗的场景围的水泄不通,除非飞上屋檐,不然是没法看了。
“你不惋惜吗,普通的舞龙庙会上常见,但撞上对角戏的可少多了,你看多少姑苏的本地人都来围观。”
“它不重要。”
“这么舍不得我?”
李冰璇冷冷的瞪了他一眼,二人走在另一边的街道上,因为不少人都去看舞龙了,因此显得冷清许多,月光照在美人清浅的脸蛋上,秦越清晰的看见了一抹嫣红。
“鱼能离的开水吗?”她的声音轻轻的,却让秦越心里一阵暖流涌遍全身。
“冰璇姐…………”
“叫我冰璇…………”姑娘突然不高兴起来,她板着脸的看着被风吹动的杨柳梢,“你刚刚称那位老板娘叫姐姐,现在又这么说,意思是嫌我老喽。”
“怎么会?现在的你是最好的,青涩尚未完全退完,却兼具成熟的风韵,最喜欢你了。”秦越压低了声音,“我每次看着你都想把你抱在怀里,亲来亲去一辈子不松手。”
“登徒子登徒子,从哪学的歪理。”李冰璇耳朵红红的啐了一口,脚尖踢起路上一块小石头,面纱上的眼眸漾着欢喜的光芒。
“要是松手,那也是你嫌弃我腻歪我了,一脚把我踢开。”
“你!”李冰璇轻轻捶了一下年轻人的肩膀,看着他嬉皮笑脸的样子气呼呼的,“不学好。”
“下次庙会我们一起看。”秦越拉着她的手承诺。
笼包走着走着就吃完了,纵使街边巷口的美食依然丰富,但晚上不宜饱腹,在李冰璇“听我的”的眼神下,秦越还是遏制了放纵的胃口,反正来日方长,这姑苏城迟早吃个遍。
月色清疏,走到主干道上,沿街的河流宽敞明媚,画舫边上有许多乌篷船,船头挂着一盏柔和的明灯,船尾站着打扮精致的姑娘,一边轻轻摇橹,柔和羞涩的脸颊望着岸上的客人。
有醉酒吹嘘的士子站在台阶处挥手相招其中钟意的人儿,待到船靠岸,便在一片啧啧声中跨入船中,搂着娇小的姑娘钻入了船舱。
岸上的朋友在嘲笑:“至少划到僻静之处吧,子钰兄!”
“都滚蛋!”船舱里传出满是酒气的回顶。
羞涩的船娘低着头从船舱里走出来,也不敢看谁只是摇着船桨,不一会儿便消失在了黑暗之处。
“他…………他们…………我们走…………”李冰璇似乎明白了什么,拉着秦越想离开这里。
“他们怎么了,李夫子,您书读得多不跟我解释一下?”年轻人装作懵懂的样子。
“有什么好解释的,一群好色之徒。”李冰璇低声嘟哝了一句。
“我也好色,只不过我只好你的色。”
李冰璇打掉秦越揽在她腰上不断向下摩挲的手,水光盈盈的抿着唇,不满的看着他。
“我的大才女,就给小的说说吧。”
…………
“你得知道,就算你不说,我们在这姑苏城住上一段时间也自然会知晓的。”
李冰璇叹了口气,“那些船娘跟京城玉鸣楼里的姑娘一个样,只不过换了个场所,换了个招揽客人的手段。”
“哦~~,那我懂了。”
…………
“你懂什么了?”
“啊痛痛痛痛!”
“你怎么知道玉鸣楼是干什么的。”李冰璇冷冷的瞪着只是把手轻轻按上去就呲牙咧嘴的年轻人。
“老皇帝还没死的时候我去过安乐王府,安乐王好男色,有时就会叫玉鸣楼的兔爷,这不就知道它是个青楼嘛。”
“以后有空了,你得交代清楚你干过的那些好事。”李冰璇没好气道,又朝那些在河岸观望的士子扬了扬下巴,“不准学那些人,听到没。”
“开玩笑,我眼里只容的下你,其他胭脂俗粉算什么东西。”
“那你可得罪人多了去了,沐王府,青州徐家,东海水师,燕王府,都铎…………还有当今陛下,别忘了,欺君之罪夷三族。”
“咳咳…………弃我去者,昨日之日不可留。”秦越尴尬的道了一句,只是尴尬的表情在李冰璇看不见的阴影里越发苦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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