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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兰儿被吓了一跳,她这才看清楚坐在上面的人,面色一顿,扯着嗓子开始哭:
“冤枉啊大人!我不知道什么毒蛇,也没有害人性命,还请大人明察!”
她扑通跪下来,朝薛侃磕了个头,哭得声泪俱下。
可惜薛侃不吃这一套,直接让人把证人带上来。
罗姨哪见过这场面啊,她被吓得腿软,刚上堂便扑通跪下来,声音颤抖:“贱民罗氏,叩见青天大老爷!”
薛侃道:“罗氏,你看清楚,此女子是否是你那日早上给平安饭馆送菜时,路上遇到的人?”
罗姨抬起头打量身边的杜兰儿。
杜兰儿面色已经慌了,她摇首道:“不!不是!我不认识她!我们没见过面!”
薛侃啪地拍堂:“我让你说话了吗?”
一个捕快走上前,用一条破布封住她的嘴巴。
杜兰儿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
罗姨被薛侃的拍堂声吓得不轻,她颤颤巍巍地点头:“是,那日、那日我遇到的人就是这位姑娘。”
杜兰儿呜呜地更厉害了,她朝罗姨看去,眼里布满红丝,脸上青筋冒出,若不是有捕快按着她,她能一头朝罗姨撞去。
薛侃道:“请你详细地描述那日早上的事情。”
罗姨道:“那日一早,我、我便跟我儿子两人挑着箩筐去、去给平安饭馆送菜。”
“我之前、之前就跟平安饭馆的老板娘约好的,要在辰正前把菜送到。”
“然后我们便挑着箩筐走、走我们经常走的那条柳巷街,谁知道在路上的时候,就、就碰到这位姑娘。”
罗姨的手指着杜兰儿,手指在发抖。
“这位姑娘摔倒在我们走的那条路上,正正好倒在我儿子面前。
我儿子好心将她扶起来,她说她是药女,寻常采了药后都是她爹来卖。
她爹爹不幸摔断了腿,所以只能自己来卖草药,今天是第一次来云和镇,不小心迷了路,问我们知不知道收药的药铺在哪里。”
“我儿子就给她指了条路,她偏说不知道在哪个位置,要我儿子带她过去,还要帮我们抬装菜的箩筐。”
“我儿子哪能让她干这种事,便与我商量着带这位姑娘过去找医馆,而后我便守着箩筐等我儿子回来。”
“再然后,我儿子回来了,我便跟他送菜到平安饭馆,等老板娘清点完我们就回去了!”
“青天大老爷,您可一定要为我们做主啊!我们只是老实本分的生意人,断不会做出害人性命的事情啊!”
“定是、定是有人故意放了毒蛇进去,要害那位老板娘!我们是被陷害的,是这位姑娘陷害我们!”
罗姨也不是吃素的,哭得那叫一个冤。
堂下的师爷把罗姨的证词拿上去给薛侃看,上面还有罗姨的签字画押,句句属实。
薛侃看了一眼,道:“把另一个证人也宣进来吧!”
罗姨的儿子朱长信被带上来,与母亲的战战兢兢相比,他显得很是沉稳。
“草民朱长信,叩见县官老爷!”
薛侃问:“你母亲所说的话,可属实?”
朱长信道:“回县官老爷的话,母亲所言句句属实。”
杜兰儿一直在旁边挣扎,尽管嘴巴被捂住了,她还是呜呜啊啊的叫。
坐在一旁的秦阿语大概能听出来她想说朱长信跟罗姨是一起的人,他们的话不可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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