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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个阶下囚,绑成这样,要女人有什么用?”
乱窜的眼神让谢衡直接踹上一脚,枯瘦如柴的老太守一身软骨头,当即被踹得嗷嗷叫,躺在地上恨恨指着谢衡,却疼得说不出话。
于是,谢衡说:
“绑成这样,照样杀你,要试试吗?”
“你……来人……”
有两名家丁赶来,却被大虎一只手就给制住。
小虎则将明黄的布塞进老太守嘴里,嘿嘿地笑,语气却带着警告:
“太守喊人做什么,太子有令,这人可以囚,但是不能动,你想动他,就是抗旨,抗旨是死罪,我可以立刻将你就地正法。”
俗话说,强龙难压地头蛇。但是这蛇若年迈如枯木,连牙都没剩下,那就是另一番说法了。
何况,太守不敢违背君令。
但他仍然有些不甘心,信上写的是,务必要将此人看牢,不能让他死,又没说不能让他受伤。
可眼前这两名侍卫看着就不好惹,也许没等府里其他家丁过来,他们真的一脚踩死他,那就亏大了。
他指着柏萱,气势弱了许多:
“信上没提此女,江州的水土养不出这样水灵白嫩的姑娘。她的来历有待查证,这样吧,你们先带他去地牢,等我查清此女来历,确定没问题,再给你们送过去。”
柏萱缩在谢衡身边,似乎很怕老太守,柔柔弱弱地说:
“民女之前就跟了谢公子,太子殿下并未不允。大人说信上没提我,但是,信上也没不准我继续跟着谢公子不是吗?太子不提,就是默许的意思。太守为官多年,对上面的心思,应该比我更懂。”
是这样吗?逻辑好像没什么不对。
老太守迟钝的大脑跟不上年轻人的思维,想想也是,真要不允许,就会在信里提上一句。现在这信里,确实没提。只说要谢衡画画,必须每天都画,然后把画交给总兵大人。
他再去看细皮嫩肉的柏萱……还是不甘心就这么放人。
谢衡又踹了脚,确定听到骨头断裂的声音,才慢悠悠地说:
“她不陪我,我就不走。你这太守府,应该比地牢舒服很多,我就住这。”
奄奄一息的老太守:……没想法了,什么想法都没了。
这尊大佛,杀不得,动不得,留在家里,搞不好还把他杀了。
他进气多出气少的捂着胸口,招来人,用尽最后一口气说:
“快把他们带走!”
老太守容易糊弄,但柏萱担心,看守地牢的守卫不会轻易放行。
她正在绞尽脑汁想办法,就听到太守府的家丁跟守卫说:
“太子有令,把他俩关进地牢。太守大人命我俩把他们送过来,人送到了,交给你们。”
守卫的上司是总兵大人,总兵大人的上司是太子。
他们之前,也接到过命令,说太子不久会送个人过来,要他们一定要看守好。
这‘个’到底是一个还是两个,他们就不得而知。
但是太子令牌在这,家丁说他俩,想来是两个。
一起关进去吧。
地牢建在地下,刚踏进去,便感到阴风阵阵,凉飕飕的。地面潮湿阴冷,四周如铜墙铁壁,堆砌坚固没有一丝裂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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