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蟒蛇缠住了猎豹的脖颈,而猎豹的利齿也同时瞄准了蟒蛇的七寸。
汗水黏腻地沾在皮肤上,耳畔只剩下滚烫的呼吸和错乱的亲昵。谢泉力道发狠地咬了陆南扬的唇角一下,舌尖上立刻尝到了铁锈味。陆南扬吃痛地向后一退,膝盖却正好撞上某个硬物。
谢泉拉着他的手腕向下拽,同时俯身贴上他的腰,随后动作一顿。
除了牛仔裤的皱褶外,他什么都没感觉到。
陆南扬仰起头,在谢泉的唇角啃了一口,手掌顺着他的力道往下摸,声音低哑,“要帮忙吗?”
谢泉皱起眉,忽然觉得很没意思,钳着他的手往外一甩,松开陆南扬,翻身坐在床边。
房间里安静下来,只有单调的雨声给尚未平复的喘息做背景。
陆南扬没硬。
那上次呢?上上次呢?
第一次他们在酒吧见面那回呢?
他总不会一直都没硬过吧?
这个念头刚一升起,就被谢泉烦躁地掐断了——他什么时候这么在意过床伴的反应了?
大约过了两分钟,陆南扬也从床上坐了起来,后背靠在床板上,肩膀挨着谢泉。沉默成了今晚的良药,苦涩而漫长,却缓缓地起效。
“好像不打雷了。”最后还是陆南扬先打破了沉默。
谢泉看向窗外,雨下得还是很密,但确实听不到雷声了。乌云还是黑压压地盖着,玻璃被洗刷得很干净。
这种时候,似乎说什么都显得很多余。他们之间的关系远没有要好到足够去要个解释或讨个说法。
说到底这样的关系到底是怎么开始的?陆南扬凭什么一而再、再而三地忍受他的发病和胡作非为?莫名其妙地付出,却不讨要任何回报。
这让他不安,让他无法理解,让他想逃离的同时又难以克制地上瘾。
“你感觉好点了吗?”陆南扬伸手贴上谢泉的额头,温度还是烫手,但似乎不出冷汗了,呼吸也已经平复。
“有退烧药吗?”陆南扬问。
“你租的房子你问我?”谢泉连眼皮都懒得抬。
“那我不是还得出去么?”陆南扬说,“万一我走的时候又打雷了怎么办?”
“……”
有病。
从小到大这里下过这么多次暴雨,也没见哪次打雷把他吓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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