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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门口等了十分钟,是唐惟的助安澜出来接待的她。
“不好意思,宋女士,唐惟老师让您回去,关于版权的事情,她已经和腾桥签好了合同。”
签好了合同,原来十年后的唐惟,已经把这个本子完全给了李以乔。
宋亦泠说:“我不是为了这个本子来,我能不能见见唐惟老师?”
“抱歉,不能。”安澜毫不留情面的拒绝。
宋亦泠此生登门唯一被拒绝的一次,当时的她并不会在意到这种细节。她在门口站着,直到安澜进屋以后,还站了十几分钟。
而她不知道的是,其实唐惟隔着玻璃在看她。
眉头微微皱着问安澜:“她怎么会过来?”
“她说不是为了版权的事情。”安澜顺着她的方向看去,“李总那边说,似乎宋亦泠知道你们的婚姻关系。”
唐惟眉梢上没多少精气神,身上一件蓝白色的披肩拢紧了,秋季的风一吹是温和的,也掀起了领口,露出了里边的毛衣。
安澜把衬衫袖口往上挽了一圈,继续说:“她怎么知道的,李总还在查。”
“我能见见她吗?”唐惟转向安澜问。
安澜将头轻微低下:“看您自己。”
宋亦泠已经忘了这时候的唐惟是什么样子,她记得那个唐惟大概是和现在不太相同,她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怎么会有人针对上闻锦。
而这些是和唐惟有关系的。
她准备离开时,身后的门开了,听到声音往后转,唐惟靠着门站,散下的头发遮住眉尾。眼神飘忽不定,唇色微微泛白。
看样子像是生病了
桌上的手表滴滴响了两声,这一年的电子手表功能层出不穷。唐惟的手腕白皙纤细,一只手腕戴着手表,而另一只挂着一根细绳,上边串着一颗小珠子,珠子上刻的什么,看不清。
宋亦泠看到面前的人,仿佛觉得她就是在一夜之间变得这般消瘦。
但事实并不是如此,唐惟还是坐在上次见面的那个位置上,泡了一壶好茶给她斟上。
“宋老师找我有什么要紧的事情吗?”
宋亦泠看着面前的茶,说不出话,她此生也是第一次这样,社交上提不起兴趣,又不得不见唐惟,当见到了,她又不知道从哪儿开始说。
现在的唐惟并不知道她们发生过什么。
也并不清楚自己未来会发生什么。
而她的每一句话在对方看来都是荒诞的。
“宋老师?”唐惟出声提醒。
宋亦泠回过神:“抱歉,想问问唐小姐,可有对版权选角一事有所了解?”
这不是宋亦泠想问的,这句话现在只是随口问的。
唐惟摇头:“你是要问这个?”
“嗯。”
唐惟手里的杯子放下了:“我不管这些事。听说闻锦老师还在医院?病情怎么样?”
“还没醒。”宋亦泠至始至终都没碰桌上那杯茶,她刚说完这句话,唐惟掩着嘴咳嗽起来,她抬眸看去。
唐惟一咳嗽眉毛红透了,侧首在一边觉得微微失态。
“抱歉,老毛病了,安澜泡杯姜茶吧。”唐惟掐灭亮起的手机屏幕,“最近感冒了,宋老师要是没有别的事,就不留您了。”
宋亦泠看一眼桌上的手机和手表。
不出所料,里边还是一样的,装着追踪器。
安澜上楼时还看了一眼宋亦泠,宋亦泠的脸色淡然,余光都没朝着那头撇上一眼,在起身时察觉到安澜已经消失在视野范围内。
她转向唐惟:“唐小姐,就不打扰了,你送送我吧。”
这样的要求倒也不突兀,唐惟没有拒绝,将宋亦泠送到了门口,穿过入户小花园直达马路边上,拢紧披风站在风里。
唐惟消瘦时肤色惨白,面部的柔和感会分散得很开,戴着一副银丝边眼镜,知性美都被骨骼的轮廓磨得像是没温度的雕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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