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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玉成在东南边的战事稳定,甚至还屡有捷报,皇上龙颜大悦,已经接连下过两道嘉奖了。
“倚借着这个,严家暂时无恙,但毕竟周胜还在牢中,毁堤淹田之事一旦扯上严家,他们必然无法逃脱罪名。“所以沙湾那边必须得趁这段时间想办法善后。”
“那你打算怎么做?”
“出来之前,我派唐钰带着几个人南下沙湾了,先让他们查查的铺子看看。”
6珈赞成:“严家贪那么多,外头传言,他们家库房的银子比国库还丰盈,粮田河运都跑不掉。”
沈轻舟把整碗汤喝完,想起来:“这么冷的天你找我,是不是有什么事?”
6珈点头:“又要用到你们的时候来了。你想办法帮我去查一查,十一年前的中秋夜,也就是我被蒋氏丢弃的那一晚,严家在干什么?严述两口子在干什么?”
“你怀疑这件事和严家也有关系?”
6珈目光冰冷:“那天夜里,蒋氏被我爹勒令掉回府时,她留下了一句话,她对着严家人说,当年的事情他们也不无辜。
“蒋氏过门的时候,6家并没有生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她说当年之事,那我想应该多半离不开丢弃我这件事了。”
说到这儿她想了下,又望着沈轻舟叹气:“毕竟都十一年了,我知道也不一定能查得出蛛丝马迹,尤其像严家这样行事缜密,想要找出什么证据就更难得了。”
“无妨。”沉吟了片刻的沈轻舟把支着下巴的手放下来,“我去想办法便是。”
6珈点头:“蒋氏还活着,到底是我心里头的一根刺。她屡次杀害我,我不能这么放过她。
“可是我爹满肚子的算计,我也不知道他想搞哪桩?总之指望他是指望不上了,既不肯休妻,又连我几次提到当年的旧账,他也不接茬,索性我自己来。”
“怎么能说是你自己来?”沈轻舟看过去,“还有我。”
6珈微顿,随后嘻嘻一笑:“你说的对!再过几个月咱们俩就是夫妻了!相互携持,荣辱与共!”
沈轻舟看着她绯红的脸颊,心中温软,忍不住轻轻捏了捏。
……
沈轻舟说成婚的事情他要自己操办,沈博又怎么可能允许?别的不说,先三媒六聘,得父母到场,难道他还打算自己都能提前自己执行三媒六聘不成?
下晌找好了媒人人选,打人找沈轻舟过来商量,结果碧波阁没人,去衙门里,衙门里也没人。
平时就不怎么交朋友,这种时候他还能去哪儿呢?
沈追抱着一叠功课走进来,一眼看到沈博愁眉苦脸在那枯坐,不由上前:“父亲这阵子总是忧心忡忡的,你难道还在为大哥的婚事操心?”
提到这个沈博就一肚子乱麻。“明知道6阶那老狐狸不好沾惹,他这回确是上赶要结亲,他到底在想什么?”
沈追听到这里,立刻把自己嘴巴闭得严严实实。
沈博叹了口气,把媒人的名单重新揣了起来:“早知道安生日子这么短暂,我早该先给他说门婚事了。”
沈追挠了挠后脑勺,看他两眼,欲言又止。
沈博扭头:“你抓耳挠腮的干什么?没个正形。”
脸都憋红了的沈追紧闭着嘴巴,然后到底没忍住:“您就别担心了,他们俩就差没穿一条裤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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