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虎臣停在堂屋里,下意识抬手在自己眉眼间摸了一下,“主要是天生神通者!”
“天生神通.”关忠抬头快扫视虎臣“仙人之瞳”,心里明白了。
“小人不太明白,青松道长为什么废寝忘食,为我蜀国搜集道苗?
小人知道蜀国被三十六国联盟攻伐,兵将折损,国力大衰,可道长忒勤奋了,连郡守的延请都不理不睬。”
关忠一边说,一边给坐在老爷椅上的虎臣倒一杯茶。
虎臣呷了一口“大秦龙井”,冷笑道:“你明白个屁,你就是个糊涂蛋!青松那贼道士是在抽大蜀的精血,喂养大秦。
现在道苗放在郡守府养着,等烈阳侯回归,必然将他们连同‘潜龙’们全部带走,带回大秦中原之地。”
关忠怔了怔,恭维道:“小人浅薄!老爷英明,见一叶而知全部。”
虎臣摇头道:“我没你说的那么英明,我只是比你知道的更多。
大秦的道贼们,不是第一天干这种丧良心的事。
过去每隔三五年,会有巡边使渡过流沙河,在我们西方诸国暗中巡视一圈。
那时巡边使不会在蜀国停留,专门抽血西鲁、巨象、天凤、车迟等更加‘靠外’也更强大的诸侯国。
若无巡边使的持续抽血,以历代鲁王的英明神武,以鲁国人文之盛、武道之隆,怎么可能只诞生‘西鲁十大人仙’。”
关忠惊讶道:“过去这么多年,来了这么多巡边使,小人竟从未听说过。”
虎臣放下茶杯,叹道:“连掌握异术的张郡守,都见不到青松小道士的影子,你比郡守如何?
那群贼道士心狠手毒是真的,能掐会算、道术通玄、神通广大也是真的。
若非大蜀有天门镇西沙渡口,来西方皆要从渡口经过,我也不晓得还有这种事。”关忠忍了几忍,这次终究是没忍住,道:“老爷,小人理解您为大蜀尽忠的拳拳之心,明白您惋惜‘道苗’流逝、国力不振。
可您也要为自己着想。
既然知道青松道长‘能掐会算’,还是不要‘贼道士’、‘小道童’地乱说。
要小心神通广大的道长心有所感、掐指一算啊!”
他和关虎臣差不多的年岁,是家生子,从小就是服侍虎臣的亲随,自然了解自家老爷“关老鸭”的外号。
之前他听到虎臣“贼道士”、“贼道士”地乱叫,心里知道不对,又知道这就是“关老鸭”的本性,也就没说什么。
可现在“关老鸭”明确说“贼道士”们能掐会算,他便不能不出言提醒了。
关忠很忠诚,虎臣也明白他忠诚,并没变色作,只淡淡道:“老子有个屁的拳拳爱国之心。
蜀国国力强盛,李家自己都会惶恐,担心惹来大秦警惕,咱关家更不可能有什么好处。
蜀国人才凋敝,关家英杰反而更容易获取高位。
至于贼道士的掐算,你是杞人忧天了。
卜卦当然是真的,可哪怕是天仙,也别想坐在家里、推演一番便尽知天下事。”
连玉皇大帝都需要千里眼、顺风耳来探听一些细节上消息。
难道历经万劫的玉帝还不懂先天易数?
关忠闻言,稍微松了一口气,道:“既然老爷并非担忧道苗流逝、国才凋敝,为何如此愤慨?”
“这都不明白?”虎臣瞥了他一眼,冷冷道:“常言道,卖面粉的见不得卖石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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