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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锦屏笑道:“可是王爷有什么吩咐?”
“王爷想要让属下从王妃这里拿一本花名册。”
南锦屏随即想起昨日齐缙跟她说的话,要的是她母亲身边的人的名册。
她看了一眼吕妈妈。
吕妈妈立刻进了内室,很快拿着一本小册子出来,送到了常山的手上。
常山忙伸手接过,又开口说道:“王爷让属下跟王妃说,这件事情得闹出点动静来,王妃不用理会外头的事,只等消息便是。”
南锦屏闻言便道:“我知道了,你跟王爷说,让他只管去做不用担心我。”
常山应下躬身告辞。
吕妈妈有些不解的说道:“王妃,怎么忽然要夫人身边人的名册呢?”
南锦屏知道这种事情瞒得了别人,不能瞒着吕妈妈,她想了想说道:“我得了一个消息,说我娘当初病逝后,身边的人死的死,卖的卖,并不是江蔓所言遣散回老家了。”
吕妈妈一愣,“姑娘,您听谁说的?老奴怎么一点风声也没听到?”
南锦屏确实无法解释消息来源,便索性把事情推到齐缙头上,“是王爷与我定亲后查侯府那边的事情时,无意中得到的消息,他与我说了,我心中便有些不安,便想着查一查母亲身边服侍的人现在还安不安好。若是她们安好,我也能安心了。”
“王妃就是心善,都这么多年了,也不知还剩几个老家伙。”吕妈妈叹口气说道。
听着吕妈妈没有丝毫疑心,甚至于没有丝毫怀疑江蔓,便能推断出江蔓当初做事有多周全。
吕妈妈是她身边的可信的人尚且如此,可见要查清楚当初的真相,只怕不容易,所以只有激怒江蔓,让她怕,让她担心,让她想要把所有的人灭口,如此她才能寻到缝隙。
南锦屏与继母不和,京城的人没有不知的,现在容王府忽然要帮容王妃寻找她母亲身边服侍的人,这消息一开始没引人注意。
后来,不知是谁才说了一句,“也是奇怪,先头夫人便是病逝了,难道身边服侍的人一个都没留下在侯府?”
也许只是随口一说,有些好奇罢了,但是这话一传开,味道慢慢的就变了。
确实有些不合常理。
云安县主是第一个来找南锦屏的。
“锦屏,你是不是得了什么消息?”云安县主直接到了容王府找南锦屏询问。
“云姨,我这边确实有些消息,只是现在还未验证,不敢轻易定论。”南锦屏轻声说道。
“你怀疑你母亲的死另有原因?”云安县主皱眉道。
“现在还不好说,我只是着实好奇我娘与我两个哥哥身边服侍的人,全都到哪里去了。”
“当初德庆侯曾说过你娘身边的人自请离开,说旧主已经离世,小主子身边也有人服侍,她们便想回乡养老。”
“我父亲亲自说的?”南锦屏面色微寒。
“是啊。”云安县主点头道,“这种事情也不少见,主子已经没了,永国公府也没了人,她们给人做奴婢的,又怎么好继续留在侯府,毕竟侯府不是她们的主子。”
南锦屏看着云安县主慢慢说道:“可是一个都没留下,全都走了,云姨,你不觉得奇怪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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