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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5薄诏&蒋意歌(4)◇◎“消消气。”◎实在是没想到平时清冷淡漠连情绪都不是很多的蒋总发起火来是这样的,薄诏的助理小林稳了稳心神,大脑重新转动,记起了自己要说什么,继续汇报。他刚开口,提到有份文件已经交给了薄诏,隔壁又传来声音:“这种东西也好意思交到我面前?”“……”小林有一瞬间误以为是自己被骂了,再一次忘词。他以一声轻咳掩盖,看了眼薄总,看到他们薄总勾了勾唇。隔壁蒋总凌厉的声音时不时传来,有时候还能和小林说的对上。小林说一句,那边骂一句。在这样的声音里,小林勉强做完了汇报。从步入职场开始,小林从来没有汇报得这么艰难过,今天遭遇职业滑铁卢,很怕薄总不满意。薄诏:“行了,你先把文件送回公司吧。”助理小林松了口气:“好的薄总。”书房里,一个个高层被骂得灰头土脸。蒋意歌其实很少发这么的大火。公司这帮高层都不是省油的灯,还有几个是她哥哥姐姐安插过来的人,有时候发火是必要的。但她又不能一直发火,经常发火让人习惯了也就不够有威慑力,就是要难得发一场。开完会,高层一个个如释重负,灰头土脸地离开。艾琳也被安排回公司了。书房里只剩下蒋意歌一个人。她坐在沙发上,双臂优雅地交叠在胸前,脸上带着还未散去的凛冽,脚边的地上还散落着一些文件,如风雪中的女王,独自坐在王座上。突然传来敲门声,不知道是谁去而复返。她皱了皱眉,朝门口看去,语气很不耐烦,“不是都让你们回去——”看到门口的人,她的声音戛然而止。是薄诏。书房的门本来就是敞开着的。被吼了的薄诏倚在门边看着她。像旺盛燃烧过后还剩的火苗被泼了水,蒋意歌的火气当即熄灭了。“抱歉,我以为是公司的人。”她有点尴尬,声音里还残留了一点冷硬。薄诏的脸上不见丝毫不悦,嘴角反而带了点不易察觉的笑意,“没事。”他还是第一次听蒋意歌发火。连小林都被她震住了。没想到平时性子冷淡、冰雪似的人发起火来这么厉害。她真的是长大了,早就能独当一面。薄诏走近,捡起地上散落的文件,“问题解决了么?”他就蹲在她的身旁。因为个子很高,他蹲着有点费劲,一条手臂搭在膝盖上,另一条腿曲着,膝盖离地面只有两三公分的距离。即使蹲着,气场依旧很足。蒋意歌低头看着骨节分明的手捡起一张张纸,有点意外,没想到他会帮她捡这些。她嘴上回答说:“解决了。”薄诏拿着文件站起来,俯身把文件放在了她面前的茶几上。他的动作让两人的距离变近了一些。蒋意歌闻到了他身上清冽的木调气息。薄诏在要站直身体前动作停顿了一下,抬眼看向她说:“那就消消气。”他说完就直起了身体。听到的一瞬间,蒋意歌有种他在哄她的错觉。不过怎么可能,他可是薄诏。他只会跟她说,生气是懦弱无能的表现。只有无能的人才会气急败坏。真正的强者应该是情绪稳定的。就像他一样,根本不需要发火,只要不说话看着别人就够有威慑力了。蒋意歌想了想,难以想象薄诏发火的样子。他应该不会发火,没人能让他那么失控,情绪那么外露。他的沉稳内敛来自于对所有事情游刃有余的掌控。她收敛了情绪,想像他那样不露声色。对上蒋意歌的目光,薄诏问:“怎么?”蒋意歌:“没什么。”她只是想到他在她扭到脚之前就在这里住了三天了,到今天是第五天了,这清净也躲得太久了,像休假似的,想问问他什么时候回公司。但她又没有问。像现在这样挺好,有一天是一天。泡泡总要破的,就让它自己破,她不去戳。中午是薄诏的助理送来的饭。小林看到蒋意歌,和她打招呼:“蒋总。”蒋意歌点点头。不知道为什么,她觉得薄诏的助理今天有点奇怪,似乎有点……怕她?因为脚扭伤休息到第三天的蒋意歌整个人养得有点犯懒。她前两天还能像平时那样在固定的时间起来,今天生物钟就有点不起作用了,比平时晚醒了半个小时。她刚起来,艾琳就来了。“蒋总!”艾琳风风火火的。蒋意歌提醒:“不是叫你稳重点。”艾琳:“蒋总,你还没看到热搜吧!”“什么热搜?”蒋意歌平时对那些八卦不感兴趣,也没有空去关注。艾琳:“蒋总,是和你有关的热搜,这个是你吧!”她也是半路上有人给她打电话,她才知道的。蒋意歌看到艾琳手机上的照片,皱了皱眉。照片里是她,还有一个是主唱,喝酒那晚,她和主唱在外面被拍到了。正好是她走路不稳,他扶她的那下。不看照片,蒋意歌都不知道当时他的手还在她的背后扶了一下。主唱现在的粉丝很多,照片被放出来后很快上热搜了。虽然只拍到他一个侧脸,但是很明显是他了。照片里的蒋意歌被挡住了一些,只露出了一小部分的侧脸。一开始照片放出来,给的标题是主唱夜会神秘女子,当街搂抱,举止亲密。不过很快,“神秘女子”蒋意歌被扒出来了,有人贴出了网上关于她的资料。“我知道我知道,这是个大富婆。”“这就是捧他的富婆吧!”“富婆好像结婚了。”“好家伙!还是和有夫之妇。贵圈真乱。”“我就说他以前是当鸭的,粉丝还不认。”“不要乱说行吗?一张照片也说明不了什么。趁机带节奏的给我爬。”……乱七八糟的评论里零星夹杂着几条“姐姐好可”、“姐姐别把性别卡得太死”、“姐姐也捧我吧”。蒋意歌翻了两下评论就把手机还给了艾琳,“叫人去处理。”艾琳:“好的。”艾琳打电话的时候,蒋意歌拿起自己的手机。她的微信上有几条消息。-主唱:抱歉。-主唱:我们公司已经在处理了。蒋意歌看完没有回。艾琳虽然有时候不够稳重,但做事利索,很快就安排好了。打完电话,她看向蒋意歌,欲言又止。蒋意歌:“怎么?”艾琳:“薄总那边不知道有没有看到,要不要说一声啊?”蒋总的私事艾琳也不敢过问,也不知道热搜到底是什么回事。她原先知道蒋总和薄总是各过各的,可这两天看看,两人虽然分房睡,但关系还行,薄总抱过他们蒋总,蒋总还请薄总吃了那家私房菜。她看两人挺般配的,以为他们的关系变好了。现在又看不懂了。蒋意歌让艾琳留在楼上,自己下了楼。她今天下来得晚了点,薄诏似乎已经吃得差不多了。他独自坐在那里,旁边放着文件,在晨光中矜贵挺拔。看到蒋意歌坐着轮椅过来,薄诏抬了抬眼。蒋意歌:“早。”薄诏:“早。”从他的脸上,蒋意歌看不出来他有没有看到热搜。她垂眼看了看碗,正要开口,薄诏的声音先响起。“就是喝酒的那晚?”他的语气太过平常,就像是在问她脚好点了没有,导致蒋意歌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她问:“你看到了?”薄诏:“当年酒吧里那个?”蒋意歌“嗯”了一声。薄诏一大早就看到了热搜,朋友发来的。他从照片里蒋意歌的衣服认出来就是她喝多了回婚房的那晚。他还记得她说是高兴喝的。原来就是这么高兴喝的。薄诏:“我已经让人撤了热搜。公关也在做了,可以和你的人对接,一起处理。这件事很快就能压下去了,下次注意点。”低沉的声音、平静的语调,都仿佛他在说一件公事。最后的提醒倒是带了点私人情绪,但也就是男人被下了面子的不悦。蒋意歌解释的话堵在了嗓子口,说不出来了。亏她刚才心里一阵兵荒马乱,想着要怎样用一种不太刻意的语气解释清楚这件事。其实他要是表现出不高兴,她可能连语气都顾不上了,只会想解释清楚。然而他一点也不在意。都是她的幻想。这两天的相处让她有点昏了头了,都快忘了他们会结婚的原因,都快忘了她和她姐姐在他眼中其实没什么区别。所有的情绪都淡了下去,像喧嚣的景象顷刻化作齑粉,蒋意歌说了声:“知道了。”接下来是一阵安静。蒋意歌的手机响了几下。她看了一眼。-主唱:热搜被撤了。-主唱:不是我们公司做的,是你撤的吗?-主唱:给你添麻烦了。-蒋意歌:我老公解决了。薄诏看着蒋意歌拿起手机回消息。这个点还没到上班时间,应该不会是公司上的事。如果是处理热搜的公关,这种时候都是直接打电话,沟通效率更高,不会在微信上发消息。所以是私人消息,很有可能是那个小主唱。蒋意歌回完消息,放下手机,看到薄诏站了起来。薄诏:“你慢慢吃。”蒋意歌:“好。”薄诏上去后,蒋意歌用手机看了看,热搜果然没有了,相关的消息还能看到一些,不过都是关于主唱的,她的消息和照片倒是都看不到了。她放下手机,独自吃着早饭,中间接了两个电话。在她吃完准备上去的时候,楼梯上传来了脚步声。一听就是薄诏的。只有他的脚步声那么平缓。蒋意歌放慢了转动轮椅的速度,看着他下了楼。他换了身衣服,下楼的时候还在扣着袖子上的纽扣。黑色的西装外套挂在他的手臂上。他前两天穿的都是休闲款衬衫,现在却不是。“要出去?”她问。薄诏:“去公司。”这一身让他看起来更加雍容优雅。那晚上还回来吗?蒋意歌很想问。就在她犹豫要不要问的时候,薄诏说:“要去外地一趟,不回来了。”蒋意歌:“好。”薄诏看了她一眼,“走了。”蒋意歌:“路上小心。”声音清清冷冷的。薄诏收回目光,也说不清自己刚才那一瞬间在期待什么。真像养不熟的狼崽。转念一想,他是让她变成这样的人之一。艾琳趁着蒋总吃早餐的时间,把她的房间整理了一下。等蒋意歌上来,她说:“我刚看群里公关的人说,薄总那边帮忙了,动作很快。您应该是和薄总说过了吧。”看起来是场误会。蒋意歌没什么兴致提这个,“有什么好说的。”艾琳察觉到她的情绪似乎不怎么好,没有再问。薄诏离开的这个上午,蒋意歌收拾了一下也离开了。这里需要上楼下楼,即使有电梯,其实也不如她的公寓方便。“蒋总,这轮椅不带走吗?”艾琳问。蒋意歌看了一眼,“不带了。”总要回归现实。朋友起床后听到消息,给蒋意歌打了个电话。这时候蒋意歌已经坐在车上了,在回自己的住处。
朋友:“这能想到这也被拍到了啊,偷拍的人也是无聊。”蒋意歌:“谁说不是。”朋友:“薄诏那边知不知道啊,要不要我帮你作个证,当天晚上我们也在。”蒋意歌垂了垂眼睛,“不用。”朋友:“也是。你们互不干涉,没有必要特意去解释。他遇到这种事有不见得会跟你解释。”蒋意歌没有接话。她知道朋友说的是对的。“对了,以后别叫上那个主唱了。”朋友:“行。”蒋意歌和乐队主唱上热搜的事在圈子里被讨论了一波,不过很快就过去了。因为每天都有新的八卦,蒋意歌这个其实根本不算什么,就是上了热搜热闹了一下。其他八卦比这个新鲜多了,比如哪家在闹离婚闹得大打出手又没离,比如谁家又多出来个私生子,比如哪两家又要联姻了。时间一天天过去,蒋意歌的扭伤好了。她脚好后没多久听说了一件事,是关于薄诏的,和一个女明星。听说最近他出去的时候身边跟着个女明星。朋友打电话来问这件事。“你有没有问问薄诏是怎么回事?”蒋意歌听到消息后,几次点开薄诏的微信想问,但最后都没问。“没,有什么好问的。”她淡淡地说。朋友为她不平。朋友知道蒋意歌和薄诏虽然各过各的,但蒋意歌身边是没有男人的。“这样也好,你也不用有负担了。今天晚上我请个,咱们去喝酒,点个十个八个男人,随便你选,不管怎么说,至少都比薄诏年轻。”蒋意歌笑了笑,说:“心意我领了,但没空。”八卦传得很快,连薄谈都知道了。薄诏和薄谈打电话,薄谈在电话里问起了这件事。薄诏:“你在英国都听说了?”薄谈:“褚辰说的。大嫂那边什么反应?”薄诏想到了那张清冷精致的脸。“没有的事。就是几个不适合带正经女伴的局,就叫了她去。”有些局很乱,带去的女人相当于是陪酒的,还陪不止一个,薄诏当然不可能把蒋意歌带过去。这种时候就随便叫两个女人去,有的是人上赶着想去。到那儿只要把女人往老头子们那边一送。八卦传开的那天,薄诏想着蒋意歌应该听说了,看了几次手机,有人来问,但都不是蒋意歌。蒋意歌始终都没发消息或是打电话来问。不问说明不在意,也符合她的性子。其实挺好,省去了很多不必要的麻烦,薄诏最初想要的就是这样的婚姻。但不知道为什么,薄诏那两天心里就是有点烦躁。转眼临近年关,要过年了。这是薄诏和蒋意歌结婚后的第一个春节,薄、蒋两家肯定是都要去的。除夕晚上,蒋意歌和薄诏回了薄家吃年夜饭。薄杉和薄谚父子也来了,就是薄谈人在英国,没有回来。薄谚看到蒋意歌,没正形地打了声招呼:“真是难得见到大嫂。”薄谚名声在外,蒋意歌是不太看得上他这样生活糜烂的公子哥的,淡淡地点了点头。旁边薄诏的声音响起:“不用理他。”薄谚笑了一声,“大哥你这话说的。”蒋意歌看了薄诏一眼。今天是离开婚房后,他们第一次见面。人到齐,大家坐到了桌子前。蒋意歌的旁边就是薄诏。她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有她在,吃年夜饭的时候饭桌上话题很少。不过话少也好,不像蒋家那样,全是阴阳怪气,吃饭也不得安静。薄松开口:“意歌,多吃点。”蒋意歌:“谢谢爸。”薄松:“你和阿诏结了婚,可以考虑生个孩子了。你家肯定也希望你们能早点生个孩子。”生了孩子,两家的关系更加稳定。只是她和薄诏这样怎么会有孩子。蒋意歌正在说两句敷衍过去,就听到薄诏的声音响起:“爸,孩子晚两年再说吧。”蒋意歌跟着点了点头。她听出来了,他不想要孩子。薄松看了眼薄诏,倒也没有再说。之后,饭桌上的五人聊起了开发、地皮,只有薄谚偶尔插科打诨。吃完年夜饭大家就散了,有访客的见访客,约了人的去赴局。从薄家出来,薄诏问:“你接下来有安排么?”蒋意歌因为他语气里对孩子的拒绝心情低落,兴致缺缺,随口一说:“我约了朋友。”薄诏本来的下一句是如果没安排可以跟他去玩。“明早去趟老太太那里,是我去接你,还是你自己去?”蒋意歌:“我自己去吧。”“行。”和薄诏分开,蒋意歌回了住处,早早地睡了。翌日,她起了个大早,看到手机上有很多条凌晨发来的祝福。她顺手回了几条。初一司机放假,蒋意歌自己开车去的老太太那里。开到上山的路口,蒋意歌看到路边停了辆车,是薄诏的车。车窗放下,露出薄诏的脸。他在等她一起上山。蒋意歌放下车窗说:“上去吧。”两辆车一前一后。老太太是薄诏的外婆,没退下来之前位置很高,现在也很受人尊敬。蒋意歌小的时候就和家里来拜过几次年,对这里印象很深。老太太给蒋意歌发了红包。蒋意歌坐了一会儿就先走了,让他们祖孙留下说话。蒋意歌离开后,老太太看向薄诏,心里叹了口气。又是一对因为联姻被绑在一起的。“不管怎么样,你们总归结了婚,是夫妻了。能好好过还是要好好过。”薄诏“嗯”了一声。老太太:“人家比你小,要让着点。”薄诏:“知道。”薄诏问:“薄谈给您打电话了么。”“还没呢。”老太太说完反应过来,没好气瞪了他一眼,“少给我岔开话题。”薄诏勾了勾唇。老太太:“虽然你小时候跟的你爸,但你也是我外孙,和薄谈一样。”薄诏:“那当然。”老太太:“算了,你们的事我懒得管。”薄诏:“是,别管我们了。您养好身体最重要。”年初二,薄诏和蒋意歌回蒋家吃了顿饭。蒋意歌最烦的就是蒋家一家人坐在一起吃饭,比应酬还烦。尤其是小的时候,她的哥哥姐姐是一伙的,她的妈妈一直试图得到她哥哥姐姐认可,会向着她的哥哥姐姐,很多时候都站在他们那边。蒋意歌总是自己一个人。今年不一样了,好歹有薄诏在旁边。吃完饭,蒋父蒋母上了楼。他们年轻一辈几个人坐下喝茶。蒋意歌不想和哥哥姐姐两家多说,出来在花园里看着四岁的侄子玩。没过多久,她二姐走出来了。蒋意歌抱着手臂,瞥了她一眼就收回了目光。她不把她放在眼里的样子让二姐很不满。可是蒋意歌今时不同往日了。她也拿她没有办法。二姐想到一切的转折都是从这丫头和薄诏联姻开始的。然而最开始要和薄诏订婚的其实是她,就让这丫头捡了便宜。“没想到你和薄诏今天能一起回来。我还以为你们一个两个的在外面都有人,早就撕破脸了。不愧是我的好妹妹,从小就能装,心机那么重。”蒋意歌的哥哥姐姐在她面前向来是高高在上的,觉得高她一等,以前尽情欺负她,后来是不敢有什么实质的动作了,私下里嘴上总还要说几句。蒋意歌听到这话皱了皱眉,刚要说话,就听到了薄诏沉冷的声音:“我们的事轮不到别人管。”二姐没想到会让别人听到,有点尴尬。蒋意歌也愣了一下,没想到薄诏出来了,更没想到他会开口。薄诏走到了蒋意歌身边,不着痕迹地看了眼她的脸,也看到了她脸上一闪而过的疑惑。他看出来她是在疑惑他为什么会开口。他顿时气得有点想笑。在她眼里,这种情况下他是只会在旁边看这么?况且蒋二的话太刺耳了。对上薄诏的视线,蒋意歌猜他是想走了,说:“时间差不多了,我们走吧。”薄诏“嗯”了一声,收回目光。临走前,蒋意歌对她二姐说:“二姐有这个功夫关心别人,不如看好姐夫吧。不然什么时候弄出个私生子,分你的家产。”据她所知,她二姐的老公在外面有不止一个女人。二姐被戳到了痛处,气红了脸。她本来就是骄纵的脾气,又看不上蒋意歌,生气起来不管不顾就要骂了,正要开口,薄诏一个凌厉的眼风扫了过来。她下意识地噤声,没有骂出口,只在心里骂了句:小贱人!过年的饭局很多,一天不止一个,比平时还要累。初二之后,蒋意歌和薄诏就各去各的了。这样双方都能省下一些精力,都能轻松一点。蒋意歌后来才知道初三是薄诏母亲的忌日。过完年,收了假,一切重新步入正规。年后的一段时间蒋意歌和薄诏都很忙。他们再次见面是在一个活动的酒会上,互相都不知道对方也去,一开始也没碰上。蒋意歌从洗手间出来的时候遇到了一个女人在镜子前补妆。两人的视线无意中在镜子里对上了一下,她觉得女人有点眼熟,一时间又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看打扮和气质,像是谁的女伴或者情人。她走出洗手间,女人叫住了她。“是蒋总吧?”蒋意歌停下脚步,“你是?”女人笑了一下:“我叫盛云。”蒋意歌终于想起来她为什么眼熟了。盛云就是过年前那阵子跟在薄诏身边的女明星。她还找过她的资料和照片。“你有事?”蒋意歌淡淡地问。盛云笑起来很娇艳,“蒋总应该不知道薄总也在吧。”蒋意歌确实不知道薄诏也在。看来盛云是和薄诏一起来的。蒋意歌的心冷了下去,面上不露声色,“所以呢?”盛云这样直面蒋意歌,心里还是有点怕的,“蒋总一直都是这样冷冰冰的吗?这样很难招男人喜欢的。”她知道蒋意歌和薄诏是各过各的,两人关系应该也不怎么样。像蒋意歌这样的大小姐应该很难容忍她出现在她的面前。如果能出现大婆打小三的戏码就好了,最好闹大,说不定她能在薄诏那里得到一点怜惜。然而实际上,盛云的段位在蒋意歌面前根本不够看的。盛云想激怒她的意图太明显了,可能是挑拨她和薄诏的关系,可能是想借她在薄诏那里得到被欺负的补偿、怜惜,或者两者都有。“你是什么东西,敢在我面前说这些话。”盛云:“我知道蒋总看不起我,可是薄总就喜欢我这样的。”蒋意歌轻蔑地冷笑:“就算他喜欢你这样的又怎么样?你不是艺人么,我几句话就可以让你被全平台封杀,明天就消失在大众的视线里,也能让你在北城过不下去。你觉得薄诏会因为你跟我翻脸吗?”盛云是女艺人,身高、外貌条件都很好,可是在蒋意歌面前还是矮了一截。蒋意歌今晚穿了件黑色的丝绒贴身连衣裙,脚下是一双红色的高跟鞋,一身打扮清冷优雅,贵不可攀。和预计的不一样,蒋意歌的话让盛云怕了。这时,薄诏从拐角走了出来,“不用等明天了。”看到薄诏,盛云的心里一慌,抱着一丝期待他没听到多少,还想挽回点什么,装得楚楚可怜,“薄总,我——”薄诏打断她:“谁给你的胆子算计到我的头上?”盛云的脸白了白。薄诏到得晚,来了之后听说蒋意歌也在,正好有事要跟她说,就来找她,然后就看到了这么一出。他看向蒋意歌。蒋意歌站在灯下,一身冷峭寒冽,整个人像霜做的。她生气了,不明显,但是薄诏能看出来。她对盛云说话的样子像是在护食。薄诏因为她护食的样子心情很好,觉得她那句话里的“薄诏”两个字都很好听,虽然她的本意可能不是护食,而是有人借着食物挑衅到她头上了。在薄诏出现的那一刻,蒋意歌最后的一点幻想都没有了。盛云真的是跟他来的。她不知道薄诏为什么对盛云说那句话,可能是因为不喜欢被算计,她懒得想了。“我先走了。”她转身离开,没有往酒会的大厅走,而是直接走向大门。倏地,她的手腕一紧,被人送身后握住。她被拽得没站稳,身体晃了一下,腰间出现一只手扶了她一下,又松开。站稳后,蒋意歌想也没想就要甩开手腕上的手,但没有成功。身后传来薄诏低沉的声音,似乎带了三分柔和,“她不是跟我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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