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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门的那一刻,栖南灯都没开,甩掉身上大衣,拽着朝岸宁直接进了卧室。
已经不能穿的衣服扯得到处都是,卧室里也没开灯,窗帘没拉,外面的光透进来,勾出两个人的剪影。
“小宁,我没看见你留的纸条。”
“我不知道你曾经来找过我。”
“我那时候……”
栖南后面的话说不下去了,朝岸宁也没让他说下去,用手捂住栖南没说完的话,又把他拽了下去,吻掉栖南眼角的潮热。
“哥,以后我们不说以前……”
朝岸宁吻向栖南身后的纹身,手指摩挲着那些花瓣:“哥,我纹这条蛇的时候,心里想的都是你,都是你身后的这些玫瑰花。”
“我一直都在想,我身上的这条蛇要是能钻进这片花丛里会是什么样,是会被这些刺刺穿,还是会重新长出血肉。”
“现在我知道了,会被刺扎穿,但穿透之后就好了,血肉会慢慢长出来。”
栖南手指贴着那条骨蛇,用力回应,不管是温柔的还是能把人弄碎的,他通通接着。
朝岸宁贴着栖南耳朵说:“哥,我现在什么都有了。”
撕裂之后伤口会重新愈合,愈合后又重新被朝岸宁撕裂。
那些清楚的疼痛在提醒他们,好像他们中间没隔着那么多年,好像那些空白跟断层也被填满了。
我什么都敢想
栖南睡得很沉,朝岸宁一直没睡,用手撑着胳膊在看栖南,隔空摸摸他的睫毛,碰碰他的嘴唇,然后自己默默傻乐。
朝岸宁不是不累,他是舍不得睡。
做了十多年的梦,现在成真了,他怕睡醒之后发现这才是梦一场。
栖南睡觉总爱蹬被子,家里暖气很足,但栖南身上什么都没穿,赤条条的,朝岸宁怕他会着凉,一直在给他盖被子。
栖南踢被子太勤,朝岸宁给他盖一次,没过两分钟他又踢了,最后朝岸宁直接从柜子里抱出一条薄一点的毛毯,盖着栖南胸口跟肚子,胳膊搭在栖南身上搂着他,这次栖南不蹬了。
栖南梦里都感觉浑身火辣辣的,皮肤疼,骨头也疼,好像有火苗一直在燎他一样。
他睡着前一秒还在想,朝岸宁太狠了,他现在浑身上下应该没剩几个好地方,胳膊腿儿都快被朝岸宁给折腾散架了。
后背跟后腰最疼,朝岸宁连啃带咬,嘴里的牙都是带毒的,牙齿刺穿身体,然后把“毒液”渗进他骨头里。
栖南后来也反抗过,只不过他一个眼神甩过去,还没开口说话呢,朝岸宁脸上的表情立马从迷恋变成了委屈。
他眼眶通红,叼着栖南手指,鼻子里哼哼着说他就咬一下怎么了?
朝岸宁越看栖南身上的痕迹越睡不着,栖南腰上盖着毯子,脖子跟胸口还露着,齿印一路从脖颈延伸进毯子里。
栖南翻了个身,身上的毯子滑了下去,被他压在胳膊底下,这样整个后背都对着朝岸宁。
卧室里只开了一个小夜灯,朝岸宁的影子微微动了动,凑上去在栖南腰后那片玫瑰花丛里吹了口凉风。
吹一口凉风不够,又亲了一下,亲完了再吹一口凉风……
自己玩儿了半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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