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财务总监抹着眼泪控诉:“我给您打工,又得给您交房租,您说这叫什么事啊……”
江子鲤把这事说给夏景听,两个人在榻榻米上靠着笑。夏景从背后抱着他,嘴唇抵着江子鲤的颈窝,嘴角翘了翘。
刚开始江子鲤提出要租房的时候,他其实是不太乐意的。
在一起越久,他就越不满足。夏景贪婪地想把江子鲤每一个东西都永远霸占着,对爱人的独占欲像荒原上空邈旷远的晚风,他以为自己在漫长的时间中总能一点点填满这里,可是风却停不下来。
然而此刻,唇边感觉到心上人搏动的脉搏,夏景却忽然察觉到,这个人此刻站在自己的荒原里,再多的寒风见到他,好像都会绕道走。
爱人在怀,那么他们此刻在破小的拆迁房,还是在宽敞的顶层独户,又有什么区别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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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二
“下个月底吧,酒店都给你俩订好了,就在我女朋友学校旁边。”
焦候叽哩哇啦的大嗓门从电话里传来,夏景“嗯”了一声:“辛苦了。”
“不辛苦不辛苦,老同学来看我,我高兴呢!再说栗子忙,我好久没见他了,”焦候“嘿嘿笑了两声,“刘佳峰前两天还和我说,感觉好久没见你们了,他现在不是当了幼师,说话都软绵绵的。”
夏景配合地和他闲扯几句,才挂断电话,削了个苹果去找卧室里看闲书的江子鲤。
江子鲤自从被调到北城子公司,天高皇帝远,就成了个甩手掌柜,奉行“能不加的班从来不加,能放的假绝不调休”原则,深受大家喜爱。
去年公司年会,他还被评了个“史上最感动员工的老板”,意思领了一千奖金。
此刻正是周末,江子鲤手捧着一本一看名字就很有哲学气息的书,桌上搁着全糖加冰奶茶,肚子上遮着薄毯,脚边还放了个暖手宝,一时也不知道过的是夏天还是冬天。
这位浑身散发着小资情调的江总看见夏景,只懒懒地抬了一下眼,嘴角微勾:“妥了?”
夏景把他的奶茶抽过来,抹掉上面的水汽,低头看江子鲤。
江子鲤干笑一声:“那什么,最后一次,喝这种甜的不加冰实在天理难容。”
夏景作势就要把奶茶没收,江子鲤扒拉着他的胳膊不让他走,连声抗议:“冰可乐不能喝,冰奶茶总得有点吧,哎哎哎你别捏,老婆老婆,宝贝!”
这是他最近才摸索出来拿捏夏景的新方式——夏景看着冷,脸皮却比面皮还薄,只要一叫这种黏糊糊的称呼,保准他能百依百顺。
可今天江子鲤猛地发现,这招居然不灵了!
夏景连耳朵也不红一下,把冰奶茶换了只手,用还冷着的那只往江子鲤衣领里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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