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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知澈怔然看她良久,默默为她穿衣,再抱回床上,扫了眼她的肚子:“饿不饿?可要传膳?”
苏吟摇了摇头:“入宫前才吃过一顿,还饱着。”话音稍顿,又问了句,“你呢?”
“还好。”宁知澈抬手解衣,沉沉目光落在她出浴后粉嫩俏丽犹如含露芙蓉的脸庞上,嗓音哑得不像话,“比起用膳,朕更想歇息。”
苏吟神色一僵,脸上红晕瞬间深了几分,小声提醒:“……七个多月了。”
“朕知道。”宁知澈将龙袍被随手掷于紫檀白玉屏风上,入帐欺了下来,“别怕,朕只亲一亲你。”
才刚穿上的寝衣又被解开,温热的唇瓣贴上苏吟的肩,再一寸寸向下,他的唇落于何处,何处便被激起一阵酥软。
孕中的她比先前任何时候都敏感,心底深处难以自抑地生出隐秘的渴求,抬眼又望入宁知澈眸中浓得化不开的墨色,令她羞耻到忍不住偏头将脸埋入褪下的寝衣中。
怕苏吟不舒服,宁知澈吻得极轻,感受到她的反应,眼中晦色愈发深浓。
“昭昭,”他听着苏吟的轻咛,嗓音瞬间哑到极致,“这几月,你可曾与他……行过房事?”
他拼命让自己别去想,试图告诉自己何必再问,可只要一想到自己孤枕难眠时苏吟正那个男人独处一室,嫉恨和酸楚便如野草毒蔓般在心底疯长,难以控制。
这是他放在心上十余年的女子,叫他如何能不介意?
谢骥在江南红着眼眶发出的声声质问犹如在耳,苏吟低眸压下心绪,摇了摇头:“没有。”
欢喜在心间蔓延开来,宁知澈抿了抿唇,追问道:“为何没有?是因怀着身孕,还是因别的缘故?”
“……”
宁知澈凝望她许久,眼中渐渐升起星星点点的光,见她憋得俏脸通红,眉间染上两分不易察觉的笑意,换了句话问她:“为何回来?”
苏吟一愣,实话答道:“放不下你,便回来了。”
放不下他。
“那你不怕他因此伤心?”宁知澈喉结滚了滚,“他一听你要回宫,定是又在你面前泪流不止,你不心疼?”
苏吟静了片刻,声音低到几乎听不见:“我更怕你死,也更心疼你日夜苦于余毒。”
这句话犹砸落池中的巨石,在宁知澈心间荡出层层涟漪,久久不能平静,甜蜜与酸涩相伴而生,将他整颗心牢牢覆住。
过往苏吟也曾数度在他和谢骥之间选择他,但他清楚苏吟是妥协于他的权势,是为了保住谢骥的命,苏吟对他虽心存愧疚,情意却不及从前万分之一。
只有这一回,无关他的权势,无关谢骥,无关她的娘家,主动向他走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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