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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放后院,用油布盖上,您就不必担心了。”
“……”
看起来非常多,沈棠心想,这都是她的婚前财产啊!
不得不说,岑家还是很大方的。
因太子去世,街道上也变得冷冷清清,临近过年,却并没有过年该有的喜庆,为此沈宁也不嚷嚷着要出去玩,加上后来天气又冷,雪花纷飞,这一个月就在安静中过去了。
直到年后二月才逐渐恢复热闹。
岑定方也是在月中方才赶到京城。
数年没有回来,不知是旧伤复发还是水土不服,在路途竟感染了风寒,到京城时越发严重,但他身为臣子,还是要先去宫里,参见圣上并述职。
失去了嫡长子,长庆帝这阵子也是颇为憔悴,知道岑定方已到宫内,心里倒生出几分欣喜,毕竟是自己倚重的肱股之臣,就想替他办个接风宴,谁料还没见到人,就听说岑定方晕倒了。
他赶紧请太医去医治。
已近半百,又在沙场征战过二十年的老将,浑身上下都是伤口,已是提早到了迟暮之年。
太医回来禀告:“换做年轻人,吃几日药就能生龙活虎了,但岑将军这情况没个三四十天是痊愈不了的。”
长庆帝未免唏嘘。
当年四面楚歌,岑定方都能单枪匹马杀出重围,而今却被一场小病给击倒了,真是岁月不饶人啊,看来以后得留他在京城了。
听说儿子被宫里送出来,太夫人跟岑夫人还有崔含芷都赶到了门口。
“是不是太医看错了,风寒也能晕倒?”太夫人不敢相信,“一会再请大夫看一看。”
岑夫人道:“有哪个大夫能比得上太医?您别着急,许是路途劳累了才会如此,到时问问马沅就行。”
马沅是儿子的长随,自十二岁就跟着儿子,太夫人点点头:“也罢。”
不消一会,岑定方的马车就到了。
几位随从扶着他下车。
丈夫的容貌又苍老了几分,头发几乎全白,岑夫人忍不住眼圈一红,太夫人则掉下了眼泪,双手颤抖着抚摸儿子的脸,轻唤道:“定方啊,真是苦了你了!”
崔含芷也跟着抹眼睛。
“母亲,先让他们将老爷安置好吧。”岑夫人劝太夫人。
太夫人只好缩回手。
“马沅,把太医说的话告诉老太太。”
马沅一五一十禀告。
在外面这么多年吃尽苦头,甚至是一点不爱惜自己的命,这身体怎么能保养好呢?太夫人心疼儿子,又哭了一会。
岑劭兄弟俩被天子批准回来看望父亲,故而很快也到家了。
几个人都在德兴堂等候。
岑夫人不知丈夫何时醒,与次子道:“你父亲病倒了,恐怕吉日得重新选。”
岑晏当然不可能反对。
“但别急着去告诉阿棠,等老爷醒了,再问问老爷的意见。”
岑晏这些天都没去找沈棠,一来是因为太子薨了,事情骤然变多,二来,他怕沈棠善变,又挑他毛病以此退亲,便觉得没空见面也好,省得被她逮到机会,是以就过年时见过一回,两人也没说几句话。
岑劭此时道:“祖母,母亲,你们都先歇息去吧,我跟致美,阿芷守着父亲就行。”
太夫人不肯:“我必须看到定方醒过来,不然岂能安心?”
岑夫人也道:“这才等了多久,我们还不至于熬不住的。”
但还是到天黑了岑定方才醒转。
太夫人又哭了。
岑定方声音弱弱:“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死了,您就别给我招魂了。”
“呸,就会胡说八道,”太夫人恼地打了他一下,“谁让你得个小病晕倒了,你还怪起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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