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甜腻的桂花香在此刻馥郁到了极致,贺兰香头脑嗡鸣发响,根本来不及反应是何情况,等将软绵的思绪强行振作起来,上身便已被按在案上,里衫外袍连带贴身小衣,全被一把剥至腰间,大片雪肌暴露在外,肤色在房中柔和的光线中氤氲出绯红的艳靡,像颗熟透软糯的蜜桃,泛着蜜香,待君采撷。
她在换气间隙竭力避开再度压来的吻,手掌抵在谢折胸膛,急喘着摇头,水润的眼眸中盛满恳求,“不要……”
谢折唇上沾满化开的口脂,看着她被吻乱的唇瓣,眼中迷蒙的绯色,气息一重,沉声问:“原因。”
贺兰香简直想骂人,她都说了她想要安稳不想贪图欢愉,他谢折一个满朝文武都在拉拢的悍将,以后指不定有多少妻妾,她若和他纠缠,将来能落得个什么好,更不说她的存在本身就是对他的桎梏。
贺兰香见他听不懂人话,干脆胡乱找了条理由:“你身上杀气太重了,会冲撞到孩子的。”
谢折看了眼她的肚子,低下脸,再度逼近了她,阴翳充满欲气的眼盯住她的唇说:“我的种,不会那么废物。”
贺兰香还想再说,便已没有机会,千言万语全被狠重的吻压挤成细碎闷哼。
花瓶倒落,溅了满室香浪,迷人心魄。
房门早被丫鬟合上,秋夜清朗之气进不来,里面的艳糜芳馥出不去,成了隔绝俗世的孽海情天,供人醉死梦生。
贺兰香本就时常松动的理智更加羸弱不堪一击,早说不清这个难舍难分的吻对她来说究竟是全然被迫还是渴望已久。
就在她遍体发软,忘我沉浸,忍不住想要回应之时,革带落地的重响突然惊醒了她。
“够了!”
贺兰香喝出声,别开脸中断这绵长的吻,手挡在身前,也算给自己留些体面,强行平复着激烈的呼吸与心跳。
谢折握住那截纤腕,拉开,欣赏着雪肌上自己种下的斑驳,道:“不够。”
两个多月了,最后一回还是中途被打断,再憋下去,他要么死要么疯。
贺兰香冷笑一声,干脆拿孩子威胁起他,“你要是想看到这好不容易怀上的小救星半道夭折了,那你就继续。”
高大的身躯赫然一僵,谢折停了下来,气氛都凉下几分。
贺兰香暗自得意,觉得也并非全然拿捏不了这厮。哪想刚高兴没片刻,铺天灼热便又压了下来,继续方才未完的吻。
贺兰香推不开他,干脆重重咬了一下他的舌头。
谢折一声吃痛,眼底翻起猩红,低喘着威胁:“这么喜欢咬,换个地方如何?”
贺兰香听懂他弦外之音,汗毛顿时竖起,狠了狠心道:“你走,我不想和你这样。”
谢折眉头拧紧,吃不得还亲不得,感觉自己怀里的就是个刺猬,哪哪都碰不了,压抑着不耐烦道:“那你想怎样?”
贺兰香倔着脾气不回话。
“想再咬我一口,”谢折的目光流连在那张肿胀的红唇,指腹蹭着被吻化的口脂,不怀好意地猜测着,“还是——让王元琢取代我?”
贺兰香赫然睁大了眼,照着谢折的脸便甩了一巴掌。
巴掌声很是清脆,回荡在房中,久久萦绕不绝。
谢折用舌头顶了下腮,仿佛只是被猫挠了一下,他看着贺兰香那副蒙受奇耻大辱的样子,冷不丁便笑了。
笑完继续亲她。
中秋
清晨,风柔日薄。
贺兰香昨晚被谢折亲到意识涣散,浑身软若春泥,一碰便酥了身子,遂睡得格外深沉,加之今日又不打算入宫赴宴,便放开了睡,未交代丫鬟几时叫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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