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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竹到底还是同方池一起走了。他怕望舒在常家受气,加上这孩子一听说要出远门,两只眼睛瞪的像灯笼,一脸期待地望着花竹,说什么都非要跟着。
三人先坐车到平江府,因为花竹和望舒都不会骑马,索性换了水路,行船到镇江。
如此就用了七天。
进城之后,花竹沿街问路,打听城中花家的所在之处。父亲去世后,花竹与本家便断了往来,并不知爷爷奶奶所在何处。
方池有些心不在焉地跟在花竹后面,镇江是他提议要来的,如今进了城,他却并不热衷调查。
望舒则是个没有出过远门的,一双眼睛不够他用,沿路左瞧右看,叽叽咕咕嘟囔个不停。
三个人走着走着,就见转角处,有间十分破旧的客栈。
花竹摸了摸并不如何鼓的荷包。
“这家客栈不错。”
方池抬头,瞅着那块马上就要掉下来的招牌,真心建议:“不然我们去住刚才路过的乐福庄吧。”
花竹态度十分坚决:“没钱。”
“要不我们住一间房,你睡床,我睡塌。我看乐福庄的叫花鸡很好吃的样子。”
“真的吗?”望舒伸长了脖子,往来时的路望去,随后拉了下花竹的袖子,“少爷,我可以睡地板的。”
花竹不睬他们,长腿一迈,进门去了。
三人要了两间房,花竹还没坐定,就见方池捧着衣服进来。
他将自己的官服放在花竹的床上,“衣服给你穿,你扮作我,这样即使有人来查,也不会暴露了身份。”
“那你呢?”花竹看着方池将官服放下。
“我是你的常随。”方池指了指自己的衣服,他已做好小厮打扮,不过他身量模样都像富家公子,看着怪里怪气的。
“你不太像。”花竹觉得自己才适合当常随。
方池伸手在头上胡撸了几下,弄乱了头发,又稍稍驼了背,“这样如何?”
“还是我来吧。”
“不行,”方池对自己做常随很执着,拿了衣服就往花竹身上套,“若我是我自己,到时候查起来,那我身边的这个常随,必定能要查到你。但如果连方池这个人都对不上,就不会有人再往他的常随身上查。我们偷偷出来的,不要轻易暴露了。”
此话有理,花竹只能同意。他脱下直,换上方池拿来的官服。
好在他和方池身高差不多,衣服还算合身,加上花竹已在县衙当了半年差,扮一个太尉,一时半会儿也不会被人瞧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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