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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青青并没有完全被他说服。
“事情有这么简单吗?”她实在很怀疑。
“事情本来就不复杂。”他继续加把劲,“这就是人性,当一件事不明不白,遮遮掩掩,人们才会有兴趣一探究竟,但当一切摊在阳光下说明白了,任谁都兴趣缺缺。”
“唔……”她轻轻咬下唇思索着,在他屏息以待片刻后才又徐徐开口。“听起来还满有道理的。”
呼!杜优司在心里暗暗松口气。
“好,我们订婚吧--当然是假装的。”梅青青终于点头。
“当然。”他附和她的话,并竭力保持一脸平静,事实上心中正兴奋得快发疯。“当然是假装的。”
但他绝对会假戏真做,弄假成真。
“好吧,”她深吸口气,鼓足勇气问:“那……嗯,我是说,杜先生,我们订婚了的话,又该做些什么?是要先开记者会,还是要先通知亲人?”
事实上,杜优司觉得这两件事并不是应该先做的,他想先做的,是一把搂紧她,亲吻她,爱抚她……
“杜先生?杜先生?”
她狐疑的频频催问,那等待着回应的神情,才终于让他从愈发激烈缠绵的想像里回过神。
“喔,对,当然要开记者会,也必须通知我们的亲人。”刚刚她问的是这些没错吧?“你家人住在哪里,梅儿?”
“我爸妈目前住在香港,我姐姐嫁到美国去了,我哥哥现在正为一家位于伦敦的电子公司设计软件,至少必须在英国旅居三年……”
“而你人在台湾。”杜优司轻笑,为她道出最后一句。“我很高兴你人在台湾,梅儿,这样我才能与你相识。”
梅青青的脸红了一下,觉得很不好意思,骨碌碌的眼神很快的挪开,好半晌后才又看向他。
“你为什么老是那样叫我?”
“怎样叫你?我的梅儿?”
“从没有人叫我梅儿,还叫我、叫我……”
“‘我的’梅儿?”他刻意这么问。
“没错!”
她的娇嗔让杜优司忍不住再次轻笑。
“这又有什么不对?既然我们已经订婚了,难道还‘杜先生’来‘梅小姐’去的称呼对方?”
“有何不可,杜先生?”她赏他一记白眼。
“好吧,我们先来打个商量。”他站起身越过桌面,刻意靠近她。“你可以在生我的气时这样喊我,但是在公开场合,你最好想个亲密的称呼,否则别人很快就会对我们订婚一事起疑,识破这虚假的婚约。”
“唔……好嘛。”他说得还满有道理,梅青青抿唇,不怎么情愿地承认这一点。“杜优司。”
“把那个‘杜’字去掉更好。”重新坐回椅子上,他好心情地指导道。
“优司。”
“口气再柔软些更好。”
“优--司--”
“这就太矫揉造作了点。”
“优优优--司司司--”
“老天,这是美国大峡谷的回音。”
“杜优司,你耍我?”梅青青的双眼危险的眯紧。
“被你发现了。”
“喂!”猛然从椅子上站起身,换她俯视着他。“你真可恶!我要、我要……搔你痒!”她大叫,俐落地扑向他。
杜优司也大叫,敞开的双臂欢迎她的“投怀送抱”。
他不是特别怕痒的人,但她顽皮的小手搔得他阵阵酥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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