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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我耍了,你又待如何。”苍厘一面与白雪鸿周旋,一面同牧真传音,【帮我做个事】。
他手腕一撑坐上窗沿,转手搛着琉璃鼻烟壶丢下船。
牧真倒吸一气:【你别乱来!】
【带齐逍去明珠井。】苍厘淡淡道,【放心,我说了你是此境钥匙。你只管说话,他不会知道你真身。】
齐逍已抬手接准鼻烟壶,按照苍厘嘱咐重新潜入水中,朝东边游去。
牧真灵体渐散,看着白雪鸿一步步逼近苍厘,如临大敌:【那你……那他……不行!】
【你们快些。梦破了自然没事。】苍厘瞥着牧真给壶中引力一点点扯走,不忘轻笑,【若他欺负我,你替我杀了便是。】
白雪鸿冲溃牧真的残影,站在苍厘面前,脸色不善道:“我有事问你。”
“我也有事问你。”苍厘面不改色拉好衣服,摸着两粒盘纽系了,“这衣服不是与你心意相通,我乱动就得死么。”
“哦,我是没感觉你乱动。”白雪鸿眯起眼上下打量,心生疑窦。
“那便证明我确实只想吹风。”苍厘耐心同他绕弯子,“这船上风还挺大,吹冷了。城主传些酒食来,我们边吃边说吧。”
“你也知道冷?”白雪鸿嫌弃道。
但兴许是苍厘态度大好,白雪鸿也没有拂人面子,出去片刻,唤了酒肉点心。满满一桌摆好后,他先饮一口碧生泉,方才开腔:“说罢,你将我的鼓藏在何处?”
“我想想。”苍厘无心吃喝,用箸尖一点点捣着碟中金镶酥,作势思索,“平素不用时,一直收在亮台朝雪阁。难道我没同你说过么。”
“亮台都找遍了,没有。”
“你没找对。”苍厘垂眉淡道,“那鼓是你留的。你若想要回去,我必不能藏私。”
“……算你识相。”白雪鸿饮尽觞中酒,沉沉望他。眼珠蕴着碎的青,几多参差,草长苔生。
苍厘给他密密的目光看得透不过气,正待出声,面前碗碟悉数震碎。对面这人一掌拍在桌上,俯身而过,另一手捏了他下颌,托在掌心细细端详。
白雪鸿本就生得雌雄莫辨,艳若日丽中天,久观刺痛人眼。此刻略带醉态,又似挑剑照春江,锋芒宛转,汹汹滟滟。
苍厘不想他酒量差成这样,暗忖一杯而已,不至于。却道人神态奇异,眼底涨着海潮般茫茫然,分明是在透过自己眺观他事。
“……是你。”白雪鸿喃喃自言,愈益出神,“……不是你?”
“不是我。”苍厘一抬手,满杯酒液尽泼在他脸上,“闹够了么白雪鸿,再不醒就完了。”
“你说谁?”白雪鸿眉角凤凰花珠盈盈欲滴,状若血泪。
“说你。你根本不是旋冰,别做梦了。”苍厘挣脱他钳制,起身后退,顺势捞起一尊花瓶砸去。
“住口!”白雪鸿侧身一闪,神情凌恶,“安世辰,你活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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