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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纷纷应和。
牧应堂颔首,“哪位得空,愿同在下一并入村?”
众人纷纷缄口。
只一个冒柏巍振振道:“管事先生可要说好,这回是否和什么评价考验挂钩?”
牧应堂温和相应:“使君放心,复评既定,在场各位都是正式的参选人。”
“大家有耳共闻,先生不要吃了这句话。”冒柏巍一挺胸,当先踏出一步,“进村算我一个。”
有他开了头,人群中陆续又站出了几个。
“多谢各位好意,但探察人数不宜过多,三人足矣。”牧应堂选了最先站出的冒柏巍与关柯,吩咐其余人自由活动时注意安全。
苍厘见那三人过了村界碑,耳边蓦然传来鼻烟壶的声音:“我能看见的地方,只有一户亮着灯。”
“带路吧。”他三两步赶上,跟在了牧应堂后头。
牧应堂回头瞥见苍厘,好似对他十分放心,点了头,没说什么多余的话。倒是冒柏巍稀奇道:“你来做什么?”
“自由活动。”苍厘淡淡道。
冒柏巍碰了个无趣,也不再搭理他,只凝神看着四周,低声道:“先生,这村子好像很久没人住了。”
他们正行过一处农户。墙头短篱间长满了杂草,院侧的搭架上却光秃秃,半点花果也无。往里看去,门楹前的对联早给山风撕了半拉,另一半不时抖索着,已是褪色旧模样。
牧应堂点点头。顺土路又走片刻,走进了一片空地。此处泥黄石板铺路,平坦开阔,瞧着是个集会地点。左面通向一座仙观,右面延出一条宽敞大道,应专为商户所设。可这么一条道望到头,空空落落,依然一个人影也没有。
苍厘戳了戳鼻烟壶。
“……做什么,还远呢!”声音想了想,又升到半空看了一圈,“要到河边才……嗯?怎么不见了?”
恰当此时,仙观黜黑的门洞里影影绰绰映出一汪灯火来。
有人先他们一步进观了。
苍厘却觉得不对:若是那唯一亮灯的农户距此甚远,脚程怎会快过他们几人,甚在他们眼皮子底下入观而不被察觉?
……那观里点灯的,究竟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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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去看看。”牧应堂压低嗓子招呼一声,率先拾级而上,径直踩着光影进了门洞。
苍厘依然不紧不慢走在最后,见三人都没入观中,才悄悄道:“情况如何。”
“看不见!”鼻烟壶的声音从半空落下,“观里就侧殿亮了个角,门窗都闭着。刚才河边上亮灯那户,现在也没了。全黑了。”
“听上去像是妖邪作祟。”苍厘沉思道,“烟烟,你怕鬼么。”
“那也得要它们敢站在我面前。”小壶哼了一声,无不骄傲,“真来了还不知道谁怕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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