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倏地,她停下来,维持着弯腰的姿势,静静瞧着这一摊水。
鼻尖发酸,她咬着牙,想要按下眼眶里上涌的热意,视线逐渐模糊,直到一地水滴垂落,在污水里炸开一朵小小的模糊水花。
接二连三,连绵不断。
很没出息,她哭出声,又猛地止住,
老季的声音似乎在耳边响起:“面子是自己给的!哭什么哭?不许出声!”
没事,就这一次,牧野回家了。
没人回来,没人知道。
她这样宽慰着自己,
一发不可收拾。
她从没这样肆无忌惮的哭过,像是很多小孩那样,却唯独不像她小时候。
哭着哭着,渐渐喘不上气,她抽泣着止住声音,
突然听到门锁转动的声音,她立刻止住哭声,手忙脚乱地抽纸开始擦脸。
是牧野吗?可他不是去看爷爷奶奶吗?为什么今晚还会回来?
只转了一下,门口又没了动静,稍停片刻,门锁又转动一下,牧野走进来,边走边挂断电话“我到了。”
目光根本没往屋里看,自顾自关门站定,单手插兜,行云流水换好家居鞋,视线方才慢悠悠转到她身上,稍稍一顿:“你这是?”
他语气中有点不确定:
“要当绝望主妇?”
【作者有话说】
牧狗:别吧绝望主妇什么的,总感觉吾命休矣。
小春(微笑):说回家又回来的人啊,你掉的是这个金毒药,还是银毒药?
第20章踏实
“爱看呢,就多看几眼。”
匆忙想好的说辞梗在心口,季知春顿了顿,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洗衣机坏了,我拖个地当锻炼。”
“啊~”牧野了然地拖长声音:“那这眼睛是?”
“没哭!”她下意识说到,转念一想,现在的样子一定特别明显,这句没哭太过欲盖弥彰,余光看到电视,她转而迎上牧野视线:“刚刚看了部催泪电影,你知道我这人心地善良,看不得这些。”
电影催泪,和她没关系。
牧野换鞋,视线掠过电视,略一挑眉:“喜剧片啊”
“没听说过吗?喜剧的内核是悲剧。”她故作淡定。
“啊~原来如此,真没想到——”他故意拖长声音,又慢吞吞接上:“你还挺有艺术觉悟。”
这幅欠的样子,这样欠的语调,和从前没有任何区别。
牧野双手环胸慢慢悠悠走到她面前,微微俯下身子。
“做什么?”季知春将拖把横在胸前,警惕地看向牧野。
下一秒他抬手攥住过拖把,往她怀里塞个东西。
抬手接过东西,定神一瞧——是她最爱的那家巧克力小蛋糕。
再抬眼,牧野已经接过拖把,似乎在思索着从哪开始拖地。
他动作自然,神色平常,就好像平时在做家务一般,是他该做的责任。
不应该。
这不是他该做的。
抬手按住拖把,她垂目不去看他:“我来,这个洗衣机你没搬来就坏了,我来拖。”
这和他没关系,不该他来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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